第171章

朱利安最终放过了华生, 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些K&S探案趣事,他又变回了彪形大汉式严肃警长。

“萨帕塔·阿什比,他的死亡过程很明确了吧?”

朱利安将注意力转回凶案调查, “昨夜凌晨一点至两点间,一个高个子男人偷入萨帕塔家, 将人砍头杀死。随后凶手提着人头走向兽医诊所, 在诊所后门处的槐树上吊起人头。”

凶手特征:比萨帕塔高的男人,现场有皮鞋鞋印, 十英码。

穿深色风衣, 戴绅士帽。(根据目击者有关其背影的描述)

朱利安做出以上总结, 随之而来就发现违和之处。

“咦?深夜一点,独居的萨帕塔会给陌生男士开门?哪怕萨帕塔也是男性,但对方比他个字高, 难道他完全没有警惕心?”

警方检查了萨帕塔的小楼。

大门装了防盗金属链扣,锁扣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另,窗户也没有被撬动的迹象。

不仅房屋没有损坏, 尸体上也没有自卫伤,更没有其他的打击外伤。

客厅内足印与血迹还原出的被害场景有些诡异。

萨帕塔就像是主动躺在地上, 毫无防抗, 被人手起刀落砍掉了脑袋。

——哦!纠正一下,不是砍了一刀。

从头颅的伤口可知, 是砍了三至四刀。

怪就怪在萨帕塔的颈部刀口不是死后伤。

一个人在清醒状态面对被砍头,只要不是被一刀剁了脑袋或多或少都会有下意识抵抗,但萨帕塔没有。

歇洛克观察了尸体确定萨帕塔没有捆绑痕迹。“这位被害人对于砍头毫无反抗,很可能是处于昏迷状态被害。萨帕塔死前应该服用过镇定类药物, 必须对此做相关毒理血检。”

如此说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高。

凶手早早来到萨帕塔家, 对他下药,直到深夜一点进行砍头。

朱利安又觉得奇怪了,“邻居和同事都说萨帕塔独来独往,他不可能把不熟悉的男士在家留到深夜一点。那么凶手又会是萨帕塔的什么人?”

“邻居和同事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萨帕塔,如果他有心隐瞒,总能避过外人的视线。”

凯尔西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卧室发现了一丝痕迹。

移步卧室,警察们完成现场勘察后,是将其还原成了最初的模样。

只见床铺非常整洁。

被子有棱有角地叠放好,而床单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

凯尔西向朱利安警长抛出一问,“客厅、书房、卧室、浴室,您有没有发现异同之处?”

“除了书房之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干净。”

朱利安已经派人去找定期上门的家政佣工,希望能了解到萨帕塔家有无不为外人知的常客。

“之后问一问家政佣工是哪几天上门。也许是昨天刚刚打扫了萨帕塔家,而书房不在被要求清扫的范围内。”

朱利安回想进入萨帕塔家后的情形,书房的门是从外反锁的。

“是了,萨帕塔应该不喜有其他人踏足书房,不让家政佣工打扫也就合乎逻辑了。”

“如果我没记错,萨帕塔的邻居表示这一带的家政工作者都是男性。”

凯尔西走到床尾掀开垫被,在深棕色的床板夹缝,卡着一根易被忽视的红褐色卷曲长发。

“这根头发约75厘米长,即2.46英尺,那可不像男性的普遍发长。”

歇洛克迅速与脑海中的兽医诊所人物形象对比,“萨帕塔工作的诊所没有人是红褐头发,更没有红褐色卷发的女士。”

朱利安不确定地说,“似乎周围邻居也没有这样的发色?”

凯尔西确定到,“截止目前,是没看到附近邻里有红褐长卷发。”

萨帕塔孑然一身,他卧室的床尾夹缝中怎么会有女士长发?

“三位,我知道有个女人与萨帕塔有关,她是红褐色的头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