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页)

“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被害人认识凶手,不一定有过密切接触,但通过各种途径大概了解他,所以她们没有第一时间呼救就被杀害。”

凯尔西类比,“好比隔壁街的面包店老板为人和善,你听说他有爱心地养猫猫狗狗,他还时常送顾客小饼干赠品。时间长了,周边的一些人会预判他不会做坏事。”

此种预判其实很轻率,但正是不少人的心理。

凯尔西更指出,“如果被害人既认为凶手没攻击性又认识他,第一时间呼喊的可能性就很低。对于凶手是谁,不能忽略玛丽死前没说完的「S、S」。”

这一点非常重要。

假设凯尔西不曾借尸还魂,这条关键线索就会石沉大海。

“好吧。凶手身材消瘦、没有攻击性,住在白教堂或附近,可能有固定工作而周末休息。你知道白教堂一带有多少人吃不饱?如果找个胖子还简单,但以上有多少人?”

雷斯垂德习惯性讥讽,“至于玛丽给的提示,如果她是洗衣工,就能查工厂里有什么同事往来。一个妓/女,别开玩笑了,你能查清她的嫖/客?”

“作为警探,请严谨用词。那是无可奈何选择的工作,只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生活。”

凯尔西严肃指正,除了极个别女性,谁会想像玛丽那般活着。

“再难也该查,在没缩小范围前,或先从名字以S开头的人查起,或那人来自某个S开头的地区或国家。我以为,苏格兰场不能说不行,男人就更不能。”

一时间,雷斯垂德憋红了脸,之前他说什么来着?

没有童话王子,而魔鬼在人间,随时都能给人打击。奇怪的是,此刻的魔鬼居然有了一丝人性。

凯尔西必须说成立了四十年的苏格兰场仍旧很不规范,今天一同去调查现场时发现,民众对其的信任度并不高。

治安不好不能只归于下层劳工与流民聚集,苏格兰场的轻慢也是重要原因。

这会,她也不在意雷斯垂德脸色难堪,“至于第四点与第五点,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先说被害人都是四十多岁,她们的共同性不只是年龄与被开膛。

破案要想的是凶手为什么选择这个年龄段?为什么不选择年轻漂亮的?为什么他不拿走心脏,而拿走肾脏与子宫。”

“那你说为什么?!我没有罪犯的脑袋,你有吗?”

雷斯垂德难免有些急败坏,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地办案。

先找目击证人,再调查遗留凶器的可能使用者,然后就是找些被害人的仇敌。如果遇到毒杀案,很多情况下不得不因证据不足而搁置。

“苏格兰场查过五位被害人过去的家庭吗?她们曾经有过婚姻或孩子吗?”

凯尔西了解到五位被害人被害前都是独居,而凶手的选择妓/女、四十多岁、取走肾脏与子宫,这些指出其犯罪心理很可能与母亲角色有关。

不过,想要判断凶手的年龄范围,确定犯罪是与母亲相关,而非与性相关,还要看尸检报告。

另外,目前已知白教堂区的夜间照明很少。

凶手提着油灯作案,对用刀的熟练度要求较高,但熟练程度还要通过尸检具体分析。

雷斯垂德再度被问住,“我说了妓,被害人们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假设她们有过婚姻,她们的前夫也都不会承认。”

凯尔西就静静看着雷斯垂德,眼神直白:全是借口!

分明是之前没想过要查,包括苏格兰场在内,大多数人都下意识以为玛丽她们的生活堕落,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马车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安静地驶入剑桥郡,先会停靠剑河边,再去停尸点。

凯尔西跳下马车先一步去找A吧,对着雷斯垂德点头致意。“我就静待探长送尸回来。有一点必须说明,破案不是游戏,更不是一个人的智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