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4页)

凯尔西先动一步,直接捏住雷斯垂德的手腕关节,“别冲动。我知道你是想握手,这不是标准动作。其实大可不必拒绝我参与破案,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找出开膛手杰森。

只要破案,报纸的内容就会换成「L队长指挥有方,十天内告破本世纪特大连环凶杀案。苏格兰场的精英之星正冉冉升起。」难道不好吗?”

西区佬很狡猾,因为资本永不眠。

办案最烦遇到权贵,他们总有许多暗地里的手段。

雷斯垂德听过不少有关论调,没想到今天亲自体验了。他的怒气来得快,但又被压了下去。

深深看着凯尔西,一个能不惜扮成穷小子深入白教堂区的探案狂,让人不敢去赌其会做什么。

成功了也许不会登报赞美他,但让习惯高人一等的被拒绝,那结果绝不美妙。

“最多十天。你该知道威胁信造成的恶劣影响,现在让你参与其中,如果有什么消息漏出去,我要承担多少压力。”

雷斯垂德从没怀疑凯尔西的身份,绝想不到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他交代了底线,“班纳特先生,十天,我分你一间房落脚。哪怕没能破案,你也必须到此为止。别再搞什么为了维护名誉,也别放不下要亲手抓到凶手的骄傲。以你的名誉发誓,你敢吗?”

“好,十天。我以名誉发誓,如果十天不能破案,绝不会再因此来打扰你。”

凯尔西郑重给出保证,她是需要一个临时落脚点,但插手此案绝非表面的为了荣誉与骄傲。

真实理由很简单——生命绝不该如此被践踏。

上辈子凯尔西研究了不少历史悬案,其中19世纪的开膛手杰克恶名昭彰。

1888年的8月到11月期间,开膛手杰克连续作案,更多次写信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即便到了21世纪,在她身亡前,仍没能查明凶手的身份。

现在是1870年4月,伦敦出现自称杰森的连环杀手,已经用开膛手法杀死四人。如果将未完成剖尸的玛丽也算入其中,已有五人被害。

凯尔西对照原主的记忆,确定此地与她前世的历史进程有七成相似,但也有许多不同。

一些名人从未出现,一些重大事件有了出入,所以虽不够精准却通俗地可称此地为平行时空。

活在什么时空无法选择,能够选择的是如何活着。

像是抓到开膛手这样的罪犯,即便杰森与上一世的杰克并不相同,但杀戮都需被阻止。

这是凯尔西的选择,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种选择与维多利亚时代的价值观格格不入,足够堪称异端。

在这个时代,女人以端庄贤淑为荣,社会与家庭都灌输给女孩一种绝对至上观念——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

中上层女性虽读书又学习舞蹈、弹琴、骑马、品茶、针织等本领,但不必也不应拥有独立思想,所学只为舞会社交时找个好人家。

下层女性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工作,可笑的是同一岗位付出同等劳动力,女性的薪资仅有男性一半或三分之一更少。想改变生活,只能设法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

不论什么阶层,女性务必要尊重与服从丈夫,正如女性婚后,她的权利在法律上就被移交给丈夫,妻子没有财产权。

更要生一个男孩,牢记限定继承法的存在。女儿能继承家族的部分财产,可某些家族土地只有男性拥有继承权。如果没有儿子,祖产就会落入旁支之手。

凯尔西深切体会了这种荒谬规则,因为原主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主是北部班纳特家中最小的孩子,本来有三个哥哥。她与三哥是双胞胎,小时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似乎是某种诅咒,北部班纳特家的男孩因各种原因夭折。

七年前,原主九岁,三哥不幸也因流感病亡。父母被三个儿子的死亡弄到疯狂边缘,选择了让小女儿改装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