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蛋黄也不认生,冲他奶奶地喵了一声。

梁怀看了他片刻,挪出了点地方,“摸摸?别碰它肚子就行。”

陈熠安其实还是有点怕,但在梁怀面前不能丢面儿,壮着胆子蹲下,手刚伸出来,蛋黄就蹭了上来,脚下一歪,横在他面前撒娇。

陈熠安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了,喜欢得不行。

梁怀掀开外套,看了眼破顶的猫窝,摇了摇头,“小没良心,刚给你换的新窝。”

接着他又捏了捏蛋黄的脚上的小粉肉垫,“又去哪蹭了一身泥,等天晴再给你洗澡。”

陈熠安注意到蛋黄除了脚上有点脏以外,身上格外干净,一点也不像流浪猫,可见一直有人对它细心照料。

他看着梁怀的侧脸,心里有别的思量,梁怀这副样子,究竟是他装出来的,还是真心流露?

趁梁怀要转头和他对视之际,陈熠安猛地起身,说句走了,然后往宿舍赶。

路上也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只知道千万不能轻易上了梁怀的当。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心想要回去收拾那个坑货彭于超!

只是当他回宿舍的时候,彭于超早就溜之大吉了。

何之观为难地给陈熠安递干毛巾,“你赶紧擦擦。那个……彭彭我没拦住,他说先去网吧躲躲。”

陈熠安说等他回来再收拾他,拿着干净衣服就去冲澡了。

直到晚上九点,彭于超还没回来,陈熠安觉得头疼,许是白天淋雨受寒了,也没心思等继续等,爬上床躺下了。

临近宿舍关门,寝室都熄灯了,彭于超才蹑手蹑脚地回来,刚推开门,就听到——

“彭于超!!给爷爬!”

吓得他立马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本在自己床头玩手机的何之观注意到他的动静,小声道:“说梦话呢。”

彭于超这才鼓起勇气进来,嘴里嘟囔着,“吓死人了,他怎么还说梦话啊,一起睡了半个月了,都没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事实上,陈熠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说梦话。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的。

第二天一早。

何之观拍了拍陈熠安的床檐,“起床了,再不起训练就要迟到了。”

没人理。

彭于超今天起得很早,洗漱完毕,老实巴交地站到陈熠安床边:“安皇,臣错了。”

没人理。

“你生气归生气,训练还是要训练的,我今晚请你吃烧烤就当赔罪了。”

继续没人理。

“我真的错了,大不了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整梁怀,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办法多得是。”

“咳……”陈熠安咳嗽起来,声音十分沙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到现在,我还敢用你的办法?”

何之观察觉到不对,“熠安你怎么了?”

陈熠安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或许这就是撸猫的代价。

彭于超摸着他的脑袋,“好烫,你今天还是别去训练了,我给你请假。”

何之观连忙倒了杯水,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放到陈熠安的床头架,“你一会儿记得吃药,退烧贴前几天军训都用完了,我一会儿也和教官请假,带你去医务室。”

“我把空调关了,你发烧了不能吹。”彭于超给他掖了下被角,“你出出汗,我和之观马上回来。”

陈熠安浑身没力气,只能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房间陷入黑暗。

陈熠安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的房门被人拿钥匙打开,露出了一道光。

应该是何之观他们回来了吧,他感到有人朝他的床前走近。

喉咙干得要冒火,陈熠安难受地道:“水……把水递给我。”

来人伸手,握住了他床头的水杯,陈熠安也把手从被子里缓缓挪出来,刚要碰到那人递来的水杯,对方却没有预兆地松开手,杯子跌落到地上,砸得巨响,摔了个粉碎,水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