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2/4页)

就在温阮命人把这母女两人带来时,萧府的当家人,也就是萧筱的爹正巧也过来了,还企图偏袒那对母子,说什么既然萧筱不能再有孕,那就让那庶女嫁于她大哥为妾吧,这也算是给他们温宁侯府一个交代之类的话。

温阮当时就气红了眼,甚至都没等到她大哥过来处理此事,她便径自让影七把她大嫂没喝完的那半碗绝子汤,当着萧府众人的面,给那庶女喂了下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大嫂尚且还有瑞瑞这个儿子傍身,那这庶女呢,还没嫁人,又被人喂了绝子汤,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后来可想而知,这件事闹得很大,甚至温启淮还在朝堂之上被人给弹劾了,说他纵女行凶,还说要治温阮的罪,温阮一时之间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其实,当时赵卓煜刚接管前朝政务不久,本就被其他各派盯着,稍有行将差错就会被人诟病,再加上萧家那边死盯着不放,情况确实棘手。

不过,棘手归棘手,但想要赵卓煜因此而严惩温阮,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赵卓煜心里,温阮就是他嫡亲的妹妹,护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人给欺负了。

于是,赵卓煜找人搜集了萧家宠妾灭妻的证据,让御史在朝堂上公然弹劾萧家,再加上,温宁侯府的长媳确实是被萧家庶女所害,人证物证俱全,一时之间,风向便变了,萧家庶女亦从受害者变成了罪有应得。

再加上萧府那边,萧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爹改了说辞,撤销了对温阮的控诉,温阮也确实没受什么牵连,只是被人家茶余饭后评价两句“过于凶悍”罢了,反正名声这种事,她也一贯不在乎的。

只是,从那件事情之后,萧泽就似乎变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是那个温柔少年的模样,但他的温柔中似是带了锋刃,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积极配合温阮的治疗,拼命地复健,终于在一年后,他的双腿可以行走了。

然后,他便在次年参加了科举,一路考下来,最终高中了状元,当年便进到了翰林院,为官。

而且这两年,萧家已然被萧泽掌控在了手中,听说萧家的那位姨娘,去年突然暴毙了,而那庶女亦是思母心切卧床不起,不久后也撒手人寰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怕是与萧泽脱不了关系,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终究还是选择在温柔中带上了锋芒,说不上好坏吧,这也许就是人生。

但是,似乎却没人发现,每当萧泽面对温阮时,仍是当初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少年。

“师兄,我来了,你看什么书呢,这么入神啊?”温阮径直走到了萧泽身边,出声打断了他。

萧泽从书中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什么,随便看看。”

温阮也没太在意,想着萧泽能看什么书,无非就是那些索然无味的四书五经什么的,于是便径自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着,娴熟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话本子。

说起来,这软榻还是温阮特意找人定做的,有点像是现代的榻榻米,无论是躺着还是趴着都是很舒服的,她看书一向不喜欢拘于案前,觉得那样板板正正的,要累死个人了,还是歪在榻上舒服些。

薛太傅当初看到这个软塌时,险些没给气昏过去,好一顿吹胡子瞪眼,差点让人把这软塌给扔出去,最后,还是温阮死磨硬泡,外加给薛太傅孝敬了好些子吃食和药酒后,才勉强保住了这软塌,不然看话本子时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师兄,你帮我盯着点老师,千万不能让他瞧见我看话本子了,不然,他老人家铁定又该给我没收了。”温阮想想之前被薛太傅没收的话本子,又是一阵心疼,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拿温阮没有办法,“你要是能把看话本子的劲头,放在老师给你布置的那些学业上,相信老师也不会每次见到你都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