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毒物的民间研究(第3/9页)

有那么几分钟,我无计可施,因为我对此的确没有心得。

但就在我感到万般无奈的时候,我想起了香烟。我以前曾经用烟头烫过含菌的伤口,似乎效果不错,于是我就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毫不犹豫地按在他的伤口上,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大汗淋漓,我以为他要昏过去了,但奇怪的是,他对我说,他觉得好多了,我发现虽然他的气色仍然很差,但精神似乎有所好转。那天晚上,我又给风内服用了消炎药,在他的伤口上又敷了一些我自制的解毒剂。他第二天早上便恢复了状态,他后来告诉我,那个伤口大致在一个星期内痊愈了。

这次事件后,我开始研究砒霜的外用毒性,我发现它不仅会使伤口溃烂的程度加剧,如果把它跟一些昆虫麻醉剂混在一起,会成为极好的止痛剂,只是用了这止痛剂可能会造成短期内的全身麻痹,但一旦吞下烧焦的馒头粉末即可吸附毒物,在这过程中,为了保护胃粘膜,还可以食用大量牛奶和蛋清。

第三篇《被遗忘的毒草》、

发表时间:2002年第3期

今年5月,我打算到乡下去走一趟,一方面是为了放松心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找一种古书上曾经提到,但后来再没人注意过的一种毒草,古书中称它为,五月白。

记载中称这种毒草在每年的五月,叶子会变成白色,等过了五月,它的颜色又会从白返回成青,而它的毒性只有在五月叶子变白的时候才存在,其它时候,它都是最普通的绿色草本植物,书中并没有记载五月白的毒性究竟到达什么程度,所以我想亲自去找一找,然后采一些回来做试验。

古书上说这种五月白主要生长在河边最低洼的地方,并且它总是跟别的野草花纠缠在一起生长,眼下正是五月,正是五月白发生变化的时节,我只要在河边仔细寻找跟野草花纠缠在一起的白色叶子就可以了。一想到这次特殊的旅行,我就兴奋不已。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临行前,我忽然接到风的电话,他说他想跟我同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之前再次谋杀了警察进,所以他不得不逃亡。这个故事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但我无法拒绝风的要求,因为他每次都显得那么无助,且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样,所以最后,我不得不帶着他逃亡。

在路上,风告诉我,这次他的谋杀经历是,前一天晚上,他开车跟踪进,一直跟着他来到一家饭店的后巷,他们三次在这里开出去,又三次开回来,风认为,进是在跟他耍着玩。但最后一次,也就是第四次,这个警察似乎是被激怒了,他突然开车往后倒,撞坏了风的车,就在这当口,风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向进连发数枪,进倒在了血泊中。风告诉我,他走的时候,拿走了进的一条领带作为纪念。风的故事照例漏洞百出,我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有警察在饭店后巷遭遇枪杀的报道,而且我也知道,风一没有车,二没有枪,所以,这一切自然又是他的妄想。

我为他多年来沉迷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感到难过,我猜想在风小时候,他一定服用过超量的迷幻剂,这些东西破坏了他的神经系统和思维能力,我猜想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男人要不是个罪犯,就是个瘾君子。我也曾劝他到精神科就医,但每次他听到我这个提议都会十分恼火,所以我最后只能放弃。

我们一起到乡下的野地里散步,风躺在草地上休息,我则沿着河边仔细寻找我要找的五月白,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就快放弃的时候,终于在河边一个非常隐秘的暗处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非常兴奋,风也替我高兴。

风当即表示,他愿意替我品尝毒草。也许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在一次围捕中被乱枪打死,所以他总是愿意尝试危险的事,但是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并不了解这种毒草的毒性,我不能保证他在尝过五月白后会安然无恙。可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将一片五月白放在嘴里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