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花氏宝树(第2/4页)

他看田长峰面色发红,似有愧色,放慢了口吻:“其三,凌安之控制北疆军,也仅是他和我在控制,可曾容过其他人染指?其四,长峰兄,是我必然要收兵权,而且不仅收的是北疆军,还有安西军,只不过安西军过度平顺没有异响罢了,怎么可能是针对你?”

田长峰深觉自己心胸狭隘,赧颜低头道:“王爷,我小肚鸡肠,未从天下大势着想,钻了死胡同,请王爷责罚。”

许康轶也没怎么怪他,花折能轻易看透的事,是因为花折曾经无限接近过那个位置,站得高当然看得远些。田长峰半生为北疆军操心效犬马之劳,把握住北疆军已经是人生的制高点,关心则乱。

许康轶想到皇兄生时对田长峰的倚重,伸手按在田长峰的肩膀上叹道:“我皇兄弥留之际,最后见到的人是凌安之,当时生死相托,让他助我,只不过他当时效忠陛下,未敢答应。您和大帅,基本算是托孤的重臣,是左右手,千万不要被奸人利用蛊惑,否则悔之晚矣。”

“花折是夏吾国有继承权的王子,有利益关系的人想方设法的害他。长峰兄是我皇兄曾经的肱股之臣,对我兄弟二人多年来用行动展示了忠诚,本王还需要长峰兄帮本王维持全局、保持平衡,若有他日,长峰兄就是托孤重臣、开国功勋,共享太平,岂能因奸人挑拨而惶惶不可终日?切莫被他人琢磨了心智,利用了去。”

田长峰已经翻身跪在了地上,红头胀脸,一连喘了几口气才开始说话:“王爷磊落坦荡,我已经知错,天下以后是王爷的天下,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谢王爷明示,谢王爷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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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议事时,宇文庭和田长峰由于“戴罪领兵”做得不错,全部官复原职,重新换上社稷军大将军的紫袍官服。许康轶看着众人皆为宇文庭、田长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得有军官领兵打仗啊。要不两个下等兵指挥千军万马打仗,成何体统?

许康轶平淡地说道:“我觉得此批武将的官服设计不错,挺好看的。”

花折一身箭袖深蓝便装,贴边站在议事厅的台阶下看热闹,这种大规模的议事花折定期参与,今天本来也不想来,是早晨被许康轶叫了来。

陈恒月笑:“王爷,我看紫袍终究还是不够鲜亮,朱红色的文官官服看着更精神些。”

许康轶看着台阶下站着七长八短、高矮胖瘦的文官,开玩笑道:“没看出来。”

田长峰和宇文庭私下已经喝过酒尽弃前嫌了,男人嘛,王爷都能低头来解释缘由,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好明争暗斗的?此时比之前任何时候感情都好些,田长峰心中一动:

“王爷,衣服好不好看,还是要看谁穿在身上,这殿上宇文将军器宇轩昂,正是武将最好的时候,当然把文官都比了下去;不信你找一个标准的,试一试文官的官服,就知道哪套衣服设计的更好了。”

许康轶好似玩心已起,伸手随手指了一下花折:“只花折穿着便装,就让他试一下吧。”

花折转着眼睛四周看了看,心想我披麻袋片也差不到哪里去,让我试属于不公平竞争,有用吗?

不过既然翼王说了,就随性着闹一闹。

果然花折换上朱红的文官官服犹如花氏宝树,高贵典雅,红色的衣服更映照得他齿白红唇,明眸善睐,他被大家嘻嘻哈哈的看了两圈刚想把衣服脱下去,就听到坐在上边的许康轶发话了——

“花折负责全军药物,对军备多有研究;借得夏吾骑兵匡扶社稷;为社稷军存粮几百万石;且常有奇谋;依本王看,这官服就不脱了吧?当一个辅谋军国如何?”

花折当即眼睛睁大,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王爷,我只能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敢穿着高级文官的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