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扔个甜枣(第2/3页)

凌安之看他这吃瘪的样子,嘲笑道:“怎么,后悔没学点拳脚功夫防身了吧?”

花折横了凌安之一眼,他转变的倒快,开始想如何与这个凶神相安无事,最好自己能过的舒服点:“后悔谈不上,有些遗憾罢了。”

凌安之见花折比日头还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意和狡猾,又被晃了一下眼,这玉人生气和耍心眼果然也是自信的姿容出众:“你若习武估计也练不出这么好的姿仪来,听说你最近箭射的不错了?”

“嗯,马马虎虎吧。”许康轶教了他多次,所以他有时候也背着弓箭,日前在太原城外,已经实战过一场了。

凌安之坏笑着继续揭穿他:“在摘星楼的时候,我看你就能相隔数米的距离,用水袖打鼓;隔着看台,将牡丹直接插进了王爷的衣领里,要我看别的功夫你也学不来,不过这射箭也不用学吧?”

花折心道管的真宽,我就愿意和康轶腻歪怎么了:“瞄准不用学,拉弓还是要学的。”

在太原余家,凌安之住在许康轶的跨院里,就碰上许康轶趁着晨起的空档,在自己住的院子里把着手教过花折三次射箭:“是啊,拉弓太难了,你这天资聪颖的也学了十几次才学好。”

人艰不拆,偏偏有人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花折觉得少看到这个人一刻钟时间也是好的,直接倒茶送客:“凌大帅军务繁忙,本小大夫就不耽误您太长时间了。”

花折性子沉稳,好像反唇相讥的水平一般,凌安之觉得和花折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确实有事要做,临出门的时候又依靠着门框扔给他一个甜枣:“不过看许康轶教你射箭时候神情的眼神,有几次他差点忍不住想偷偷吻你的后颈,你没感觉到吧?”

花折背后又不长眼睛,当然感觉不到,他当即笑吟吟的,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行了,你快点去忙吧,早点回帅帐的话我帮你按按肩颈吧,明天回去可能就要开始打仗了。”

凌安之大踏步去军中忙了,他要统配三军,整合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

花折才离开许康轶几天,就有些开始想念了,忍不住将一个盒子搬了出来。许康轶平时到了各地随手给他倒腾的便于携带的小东西,比如随身携带的短剑、亲手刻下铭卓二字的扳指、许康轶亲手写的扇面等等不一而足。

不过花折还是对盒子里装的这两样最动心:当年做天山谷口时许康轶脱给他带着体温的中衣,他虽然百般保存,不过也已经发黄了;以及许康轶重病中给他谱了一首曲子,又填了词,他拿出来反复观看轻手抚摸,魂不守舍的心中开出了花来。

反复看了几遍又小心折叠了装进一个一手指头长的玉匣子里,唯恐弄皱了弄湿了。

******中原大地依然是冬季,长江以北和长江以南景色截然不同,长江以南虽然天气湿冷了些,有时淫雨霏霏,不过终究达不到滴水成冰的程度;而长江以北则经常飞雪漫天,尤其中原内陆,到了晚上,温差极大,极为干冷。

风水轮流转了,之前起兵的,西北社稷军大多来自北方,耐寒不耐热,当时热得比剃了毛的狗还不如,而今天气越冷动弹得越欢实;而武慈的西南军则对寒冷还在适应阶段,毕竟天寒地冻的江北有时朔风卷着飞雪,冷的连手拿不出来。

本来楚玉丰和相昀奉命阻击武慈军队,使其不能过江即可,确实也成功的趁着半渡击退了几次武慈,楚玉丰还沾沾自喜,觉得大名鼎鼎的西南军——不过尔尔。

可现在看起来,当时恐怕是武慈在探朝廷的实意,朝廷态度现在已经明了,武慈也勿用隐瞒实力,一举登岸,直接大兵压在了河南沿线的城下。

北疆军和安西军出身北方,人种高大,军中兄弟们也壮实,战马更是膘肥体壮,军士、战马俱披铠甲看着犹如钢铁城墙一般惊为天人,初见武慈率领的西南军,不自觉的爆发出狂笑声,这巴蜀等地的人种太矮了吧,用社稷军这些粗人的话就是:“身材还不如我们西北的婆娘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