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翼王治军(第2/3页)

“王爷,你不管这事?”元捷觉得主子云山雾罩,兹事体大,怎可如此轻率?他当即进行了一个腹式呼吸想要长篇大论,可抬头一看花折,正在向他打眼色,示意他出去就行了。

他正想絮叨,不过主命难违,再说了,许康轶和花折也全不是缺心眼的,他愤愤不平的想,自己还是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顺带还得长针眼,不再多说,告退之后转身出去了。

听元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带上,花折就笑:“康轶,你是觉得北疆军已经成了建制,也不好插手太多吗?”

许康轶将披着的衣服脱下来,数着脚下走了几步又过了会客厅想去睡个回笼觉:“北疆军上下一统,其实已经铁板一块,不过我不可能放任他们自成一体,还是要接受管理,短时间他们认我的兵权和凌帅的指挥权就行了,不能要求太多。”

花折扶着他的手肘和他并肩而行:“北疆军算是你的嫡系,对你还是心服口服的,不过对陈氏兄弟…”

给起个外号叫做月亮将军,一听就是嘲笑陈恒月娇滴滴的带兵经验不足,戏弄之意流于表面。

到了床上,许康轶靠着花折肩膀,唇边浮起一丝浅浅的清冷笑意:“平心而论,我们确实缺少大将,陈氏兄弟顶多算是矬子里拔大个,我必须要有心腹置于北疆军中,他们如果现在接手协管不了北疆军,以后也没本事立足,索性看看他们的水平如何。”

军中的事还是得主要武将管理,许康轶也没打算事必躬亲,他嗅着窗外传来的院中露水和泥土气息:“铭卓,我觉得你对这家客栈挺熟悉的?”

花折笑而不语:“快点再睡一会,天亮了还一堆的事要做呢。”

青云镇的客栈是许康轶第一次真正见他之后分别的地方,那日轻风细雨,花草馨香,花折抱着许康轶送给他的中衣,在漫天牛毛细雨中目送许康轶消失在青石板路的尽头。

后来花折在中原有了点钱之后,已经将这家客栈买下来有五六年了,那些求而不得的岁月,只要路过安西,他都要挤出点时间,经常站在青石板路上远远的看一看,站那么一两个时辰,心更静一些,好像那个戴着水晶镜的公子又将他送到了这里,之后给他留下银票似故人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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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元捷确实不是一惊一乍,他来禀告的也是大事。

楚玉丰的心腹,左副将刘善梵看不上陈氏兄弟立威的做派,从来看到陈氏兄弟俱是鼻孔朝天,背后说的全是一些什么“在京城当少爷,统共在军中当了几天兵都是有数的,还有脸来管我们”,没一句好听的。

陈恒月犹如没看到别人的态度,也不怎么说话。

马上要到天山谷口,下一夜便会进入到安西境内,陈恒月开始出手收拾他们,下令让刘善梵马上到中军帐接受任务,刘善梵哈哈大笑:“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老子才不去”,根本不动。

陈恒月猜到了他的反应,一直静坐等到了二更天,下令再去催促,刘善梵的几个副手开始劝他:“将军,陈恒月手拿兵符将印,代表的是翼王殿下,您如果不去,这不是违背军令吗?陈恒月如果拿您杀鸡儆猴,都可以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到时候楚玉丰也保不住你。”

刘善梵一向是粗人,终于看明白了其中关结,但是还是鼻孔哼哼:“我去便去,看那个竖子少爷能耐我何?”

果然,刘善梵二更天刚进了陈恒月的中军帐,陈恒月直接发难:“刘将军,我找您商议军情,为何如此延误?”

刘善梵还强硬着不服气:“刘某向来活在北疆土地上,只认识田将军和楚将军,哪认识什么天上的月亮将军?”

——挺大的老爷们名字叫什么恒月,听着像个娇滴滴的娘们儿似的。

陈恒月就等他这句话,也不多说:“那就让月亮将军的军棍先认识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