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负荆请罪(第2/3页)

凌安之见她不说话,一低头又吻住了她,夏季衣衫单薄,牵着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抬头好像是自己的最后一丝神智清明,嘴角扯出一丝笑气息不稳的问她:“心疼心疼三哥,好不好?”

语罢在她身上开始在她脸颊颈项上亲吻琢磨,在腰间摸索着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上走。

余情感觉浑身发抖,她第一次感受凌安之手的力度,拉着她的手根本一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第一次看到瞬间失去理性的凌安之,一双眼睛夜里射着绿光,真的如同野兽一般,她都不认识了。

想推他又怕刺激到他,眼泪唰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是三哥吗?我害怕。”

凌安之看到余情的眼泪,好像才清醒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不知道在压抑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从余情身边起来坐在了床沿上,好像浑身战栗微微发抖,他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控制住自己,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禽兽,终于眼底的红色褪去,把自己的理智逼了回来。

他回头看了余情一眼,一动不敢动悄无声息的流着眼泪看着他,肩膀上伤口还没有包扎好,看着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他心里一阵懊恼,心想自己这是疯了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过,无比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连叹了几口气之后还不解恨,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骂了一句“畜生!”

他咬了咬嘴唇想向余情解释,可是这兽性大发借着上药为名差点非礼了人家,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转身就想走好摆脱这个尴尬的情境,可是又担心余情马上禀告给泽亲王。

就算是不解释,赔礼道歉肯定是要的。他一起身,坐在了卧室里的桌子上,背对着余情,没有说话。

余情整理好衣服,终于从刚才被吓的半死中缓了过来。

凌安之坐在桌子边,闻着屋里这股缠绵悱恻的熏香气味,开始内心狠狠的责骂起自己禽兽不如来,经过这一件事,还如何和余情相处?

余情身份特殊,是泽亲王的妹妹,真的娶了余情西北军和北疆军合在一处精兵强将二十多万人,要干什么?造反吗?这点道理自己早就想的明明白白了,刚才是被催化成了牲口了?

坐在桌子边,熏香的气味更重,他又开始心猿意马,竟然仿佛又吻到了余情柔软的嘴唇…

香味…他一抬头,目光如炬的盯到了屋里古怪的熏香上,眼睛里红潮尽退——花折点的熏香;凌霄是他的心尖子,余情为了救凌霄受伤,他今晚一定会来道谢;花折知道他男女之防不重,平时也挺能怜香惜玉,连止疼药都给他准备好了。

花折这是干吗?要是真的被熏香催化的兽性大发,等到泽亲王一进屋或者一过问,他难道还敢提上裤子不认账吗?

只要娶了余情,全天下就全都知道安西军站了泽亲王的队;好大一股军事力量的加入啊,他要是和泽亲王换位思考,也忍不住会怦然动心。

翼王对身边人尚可,这么多年支持他的军费源源不断,却对拉拢他的事几乎只字未提过,根本不屑于把自己的妹妹当棋子,那这么做就是花折的自作主张了。

——花折这个小人王八蛋,竟然敢算计他?顺带还敢利用翼王的妹妹?

余情对花折不薄,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真想宰了他。

凌安之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侧身听到余情呼吸恢复了正常,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上,捏着鼻梁山根恨不得跪下负荆请罪,轻声的道:“对不起,三哥刚才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余情看他像是缓过来了,也有些打蔫,她刚才试想了一下,真是不知道凌安之如何收场,也不知道两个人还能不能安适如常的相处,她声音轻轻的:“三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