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3页)

可傅砚这一眼把顾浮的所有克制都给毁了,等顾浮反应过来,她已经越过了两人之间的桌子,将傅砚扑到了地上。

雪白的长发散落在地,顾浮一手按着傅砚的肩膀,一手垫在傅砚脑袋后边,免得傅砚撞到后脑勺。

可这样细微的体贴被淹没在了顾浮近乎霸道的深吻之下。

唇齿相触,顾浮遵循本能去侵占掠夺,但凡听到半点傅砚哼出的动静,她都能激动地加深力道,以求听到更多。

投入的顾浮没有发现,在她为所欲为的同时,傅砚抬起了自己的手……

猝不及防地翻转让顾浮被反压到地上,顾浮还没回过神,傅砚便低下头来,竟是把顾浮刚刚的凶狠学了个十足十,让顾浮也体验了一把被人压制掠夺的滋味。

可顾浮愉悦极了,她勾着傅砚的脖子索求更多,直至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双双偃旗息鼓。

傅砚的长发落在她脸上,她拉扯头发,想把傅砚拉下再来一次。

然而她未能如愿——傅砚将一只手捂在了她嘴上。

顾浮疑惑地挑了挑眉,傅砚却直接撑着地面坐起身,开始整理刚刚胡闹时弄乱的衣襟。

顾浮不敢置信:“不让我亲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傅砚头也不回:“解气。”

哦对,她惹傅砚生气了来着。

顾浮才想起来。

顾浮自讨苦吃,用手往地上锤了两下。

傅砚不和她闹,催她去把被雨淋湿的衣服换了。

顾浮躺在地上不肯动弹,甚至因为这些天太过忙碌,刚刚那一出又大起大落,有些犯困:“你这又没我的衣服。”

傅砚:“……穿我的。”

顾浮立马就不困了,蹦起身跑下楼,一头扎进傅砚的卧房,拿他的衣服穿。

傅砚比顾浮高一个头,衣服自然也要大些,穿在顾浮身上,竟让顾浮看着整个人都小了一圈。

顾浮换好衣服回到七楼,听见傅砚正对小道童吩咐:“……做两身男装,两身裙装。”

顾浮:“给我做衣服?”

小道童行礼退下,傅砚“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奏报。

顾浮溜达到傅砚对面坐下,趴在桌上笑着问他:“又不是天天下雨,做这么多衣服干嘛?”

顾浮就是想要调戏傅砚,谁知道傅砚有了长进,不仅不让她调戏,还会反过来调戏她:“谁说只有淋了雨才能换衣服。”

顾浮笑得不行,有种自己终于把傅砚带坏了的成就感。

傅砚第一次说荤话,完全是表面淡定,看顾浮笑够了就立马转移话题,对顾浮道:“英王病了。”

顾浮随口接一句:“怎么病的。”

——被傅砚吓病的。

傅砚那天说得孩子气,一副自己就是上门去吓唬吓唬人的样子,实则只有身处局中的英王知道,傅砚的话将他打入了怎样的绝望深渊。

英王觉得自己彻底没戏,才会生这么一场大病,至今缠绵病榻。

傅砚不想让顾浮知道他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如此狠心,便回道:“你管他怎么病的。”

顾浮从善如流,换了个问题:“病死了吗?”

若是死了,她也好早些把林月枝接回来。

傅砚摇头:“还活着,林姑娘多次往他的药中投毒,都被他躲了过去。”

顾浮惊了:“运气这么好?”

“也不全是运气。”傅砚说:“是有人在刻意护他。”

顾浮:“谁?”

傅砚直接把一封信拿给了顾浮,顾浮展信阅览,被信上的内容惊了一跳,因为信上说那人是本该死去的临安伯爵府七姑娘——棠沐沐。

顾浮瞪大眼睛继续看下去,信中并未提及棠沐沐是如何死而复生,只说棠沐沐如今是英王府里一个没名没分的妾室,若非林月枝投毒失败注意到了她,秘阁也不会发现此人就是棠沐沐。

英王病后,英王妃到处想办法往府外送信,去探望英王的次数日益减少,守在英王病床边的只有棠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