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第2/4页)

只是它国的土地政策是如何的,他不得而知,且之后又要引经据典,引本土历朝历代的观点来说明。

这题不难,难的是你不知道背景,那么的分析的前提就不存在了,若是背景阐述不对,后面可能基本就不得分了。

笔尖在素纸上顿了许久,留下一滩黑渍。

这么多年来,这算是赵言遇到的第一道不知如何下手的题目。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准备先做后边的史论题目,他还特意空开了竖线留给这道题。

史论题相对来说,讲究一个论字,无聊你往哪里掰扯,最终都要圆回来,逻辑缜密、论据充分为上上之最。

题目大致如此:周吴外重内轻,魏赵外轻内重各有所得论。

他偶尔有停顿,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

答题的过程中,他忘了前面那道题,直到答完又检查了一遍卷子,才将剩余的力气和时间留给这道题。

在这个时候,越紧张反而不知所措。

赵言放空大脑,莫名想起了上辈子学过的圈地运动,想起了旧贵族与新兴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斗争,他闭上眼睛,在脑中构造着联系。

其实事情的发展都是有普遍的规律的,利益?政策?土地附庸关系人身依附关系?赵言脑中一闪,豁然开朗,提笔时难得激动得抖了一下。

他答完已经是半柱香之后了,而且莫名有种成就感,他脸上带了笑意,欣赏了一遍自己的卷子,又仔细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身上也开始热乎起来了。

锣鼓敲响,收卷时间到。

赵言交上卷子,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意和倦意。

一大波的考生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礼部考试院出来,却没几个在议论的,因为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吴舟一行人早早在外头等着他们。吴瀚他们几个已经在马车里侯着了,而李松山因为有家人在,他先同家人离开。

赵言踏出考试院,一眼就看到了艰难地掀开帘子看过来的小伙伴,他刚想扯动唇角对他们笑一下,迎面一阵冷风吹来,他艰难地裹紧了衣服,霎时感觉鼻涕流下来,他伸手去捂着。

走到吴舟面前,他松开捂着鼻子的手叫了声大哥,吴舟刚要应,忽然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帕子,走过来捂着他的鼻子,赵言一个趔趄差些没站稳。

“流鼻血了,”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捂自己,就听到了这句话,几乎他话音一落,鼻中又是一阵鼻涕流下的感觉。

“谢谢大哥,”赵言赶紧接过来自己捂着,刚想抬头,才想起流鼻血抬头是无用之举。

“先上马车,回去让大夫看看。”吴舟催他。

马车里三人已经瘫坐下来闭着眼睛休息,他一进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言哥儿你受伤了?”吴瀚刷地睁开眼睛。

“没受伤,”赵言捂着鼻子方坐下,外头的小厮告知了一声,赶着马车往租的地方去。

得知他没事,三人松了口气,只是因为累得手脚抬不起来又继续歪在那休息。赵言背靠在马车上,同他们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关于科考的事,是完全没力气讨论了。

一回到家中,吴大哥家的大夫先帮赵言把了脉,只道是天干内躁上火了,他刷刷写了几贴药让他两日之内煎着吃完。

赵言未曾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对北方气候的不适应竟然这会才反应出来,不过幸好没再考场答题时出状况,不然鼻血滴在考卷上,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上一刻,赵言还在想为什么只有他不适应,刚想喝杯茶润润干涩难受饭喉咙,吴瀚立即当着他的面流下了两道鲜红,他呆愣地瞪大了眼睛,“我,我是不是也流了?”

吴府的大夫去而复返,给吴瀚把脉的结果与赵言一致,简直是难兄难弟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