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4页)

阮北不由看向秦固,他们不是只给王不凡他爸拍了符吗?

秦固说:“一家人,运势相连,尤其是王……那个男人是一家之主,他的气运更容易影响一家子运势。”

如果只是倒霉,他们也想不到王不凡头上,可他们还做噩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平时再虚张声势,说话声气儿再大,大儿子的死到底是扎在心底的一道刺,尤其是当家里情况越来越差,外人一口一个“报应”。

他们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动摇了。

连续的噩梦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频繁梦见大儿子从高楼跃下,砸在地面上鲜血淋漓,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看着他们。

明明知道是在做噩梦,他们却醒不过来,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什么压在身上,沉重不已,压的他们呼吸困难。

这样没过多久,夫妻俩就扛不住了,当他们交流过后,发现做了类似的梦,顿时沉默下来。

报应。

夫妻俩同时想到这个词,难道真的是他们死去的大儿子来报复了?可是都过去五年了,该报复不是早报复了?

不管信与不信,最后这对夫妻还是妥协了,买了纸钱供品去给王不凡烧,求他看在生养一场的份上,不要再纠缠他们了。

阮北听得舒爽不已,这简直是恶有恶报的典范。

他问王不凡:“你还想让继续报复他们吗?”

秦固拍下去的那些符箓都是有时效的,过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失效了。

王不凡摇了摇头:“不用了。”

不是原谅他们了,而是不想再纠缠,以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这夫妻俩必定晚景凄凉。

如果活着是受罪,那就让他们活着吧。

况且,报复这种事,他自己能动手也就罢了,总是让别人替他,太劳烦了。

这种事当然是听当事人的,阮北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吭吭哧哧问起他忌日情况。

他说得犹豫,脸色也不好看,王不凡知道他在替他担心,心里一阵开心,安慰道:“小北,你别难过,其实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又不是人,一点儿都不害怕。”

阮北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鬼,比如马春花,从他家窗子跳下去,一点儿事没有,顿时释然了。

秦固看了王不凡一眼,王不凡低头避开他视线,秦固抿了抿唇,到底没说话。

既然是惩罚,就不会像王不凡说得那么简单,重复死亡过程,就是完全重复,他会像个人一样,不受控制地从楼上跳下,摔得凄惨。

“小、小北,我跟老师说好了,过几天给我放假,你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好不好?”

他忌日后,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不能见老师。

“好。”阮北一口应下,这种事说出来只是多一个人伤心难过,那不如不说。

那之后阮北没再去见王不凡,二十五号开始志愿填报,文修专业每年招的人很少,有的省份只有一两个名额,幸好本省政策放宽,名额比较多,阮北和秦固这个成绩,只要报了基本就能上。

填完志愿,应母校邀请,回学校给尚未放假的高一高二学弟学妹们演讲,顺便领学校到奖金。

阮北的同学早就震惊过一波了,现在阮北以状元学长的身份站在演讲台上,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比起秦固,阮北的经历着实更加传奇,更加引人注目。

可能是因为好几年没拿到状元,学校攒了几年奖金没法,这次格外大方,阮北和秦固一人两万,奖金格外丰厚。

阮家爸妈一直很信任尊重孩子,压岁钱零花钱什么都让他们自己安排,这次拿了奖金,他们也是一个态度,让阮北自己拿着用就行。

学校本来还安排了一个采访,是本市电视台的,阮北和秦固都没有想露脸的意思,委婉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