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8 宴书臣&安平(三)(第2/6页)

他诧异,“她在吗?”

侍卫尴尬笑了笑,没有应声。

“可是出什么事了?”他心中有些担心,但话音刚落,却忽得听到苑中说话的声音,他知晓她在,却不知在同他置什么气。

宴书臣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花递给眼前侍卫,“劳烦转交殿下,我先走了。”

她惯来脾气不好,这回,许是又嫌他路上耽搁了。

也罢,等他气消的,否则又要在苑外等一整宿。

宴书臣离开。

安平拿着手中那只花,瞬间湿了脸庞。

翌日,阮鹏程来寻宴书臣,“洛城的讲堂如何?”

宴书臣笑,“收获颇丰,之前还是见过的人和事太少,日后一定要四处游历求学,定桩美事。”

阮鹏程也笑,“你真是只读圣贤书的人。”

宴书臣伸手揽上他肩膀,“你做官就好啦,日后我有你做靠山,可以安稳求学。”

“去!”阮鹏程没好气。

两人一面往学堂去,一面听前方的人议论纷纷,说安平公主来了。他微怔,既而眸间浮上喜悦,有人应当是消气了,是特意来找他的。

阮鹏程看他,“你做什么,听到安平公主几个字,眼睛都直了!”

宴书臣笑而不语。

阮鹏程无语,忽得心中有些不好预感,“宴书臣,你早前说的姑娘不是安平公主吧……”

他诧异。

宴书臣笑笑,不认也不否认。

阮鹏程紧张,“那安平公主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别被他耍了。”

宴书臣笑,“我有这么笨吗?她喜不喜欢我,我看不出来?”

阮鹏程顿时知晓出了事,当下扯他道了一处,“你最好早前不是同她一道,她……同汪佑吉走得近,这半月都来了好几次了,每回都同他一道下棋,游湖,听说,汪佑吉还留宿过她在京中的苑落……”

宴书臣忽得停下脚步,脸色微沉。

忽得想起昨夜,她分明在,但是未见他……

宴书臣脸色越渐难看,但脑海中却又份外理智,不可能。

阮鹏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抬眸看去,见汪佑吉同安平走在一处,言辞间有笑意,相谈甚欢。

“这回信了吗?”阮鹏程感叹。

“不信。”他沉声。

在游湖码头从晌午站到黄昏,终于见游船靠岸,汪佑吉同安平一道下来。

燕兰见了他,一脸尴尬,低下头不怎么去看他。

汪佑吉诧异,“宴兄,你怎么在?”

宴书臣却看向安平,一言不发。

汪佑吉轻咳,“宴兄,你挡住公主的路了。”

宴书臣压根没有看他,沉声朝安平道,“我有话同你说。”

汪佑吉诧异。

安平轻摇画扇,美目看他,“好啊。”

他眸色微沉。

环湖都是树荫,又有湖风,七月盛夏也不热,只是安平摇着画扇,有些不怎么耐烦。

“宴书臣,你要说什么便说吧,我热。”她好似不满。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转眸看她。

安平微怔,她是没想到,他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她的心思。

他继续沉声道,“何必找汪佑吉演这些戏?你看他的眼神里一丝爱慕都没有。”

她似是被拆穿,低眉不语。

他上前,拥她,“安安,我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同我说。”

她觉得心底竖起来的冰山似是一分分在融化。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宴书臣面前,狠不下心来。

他揽紧她,她同样贪恋他怀中的暖意,贪婪攫取,但始终需要有狠心的时候,她本就该是个狠心的人,狠心亦是最好的保护色,她忽得推开他,“宴书臣,可以了,我对你这套没兴趣了。”

他莫名看她。

她不耐烦道,“宴书臣,没有爱慕不爱慕,同谁在一处,初初都有爱慕,在一处久了,爱慕便没了,你同汪佑吉在我这里没什么分别。只是他是早前时候的宴书臣,新奇有趣,你已经玩过了,玩腻了,不想再玩了,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