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安按着时间点到涂年的房间准备叫他起床屋子里却没有人影,手机也在床头放的好好的,他正要出门找人的时候一转身却看见烛酒出现在门口。

“烛、烛总?”

烛酒没有回话,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一条编织的靛蓝色手链,手链的中央挂着一颗红色的小珠子,珠子通透光亮,上头没有一丝裂纹,虽然主人家保护的很好,但编织的部分看上去还是有些陈旧了。烛酒走上前去,将手链握在手中,刚才他还抱了一丝侥幸,这会却已经一丝不剩了。

手链是涂年母亲亲手编的,那颗小珠子是涂年父亲用百年的修为结成的平安珠,佑他不遭邪祟,这也是涂年最宝贵的东西,若是说连手链都没带上就离开了那定是遭遇了什么。

“你最后一次看见涂年是什么时候?”

林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涂年吗?中午的时候吧,本来想过来叫他吃饭,可是见他睡得很香没舍得叫他。”

林安一脸担忧道,也顾不上对方是烛酒了追着大声问道:“涂年是出什么事了吗?他现在人在哪啊?”

烛酒将涂年的手链和手机拿上就出了屋子。

直到烛酒消失在林安的面前,他脸上的担忧才卸下来,意味深长的看向烛酒离开的方向。

另一边,涂年好不容易才看清桌子那坐着的是谁,“余力?”

听到他的声音,余力将手中的茶放下,吊儿郎当的走到他面前,“哟,你这就醒啦,不是说你身体很差吗?我下了那么多的药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醒过来,看来比我想象中要好一点啊。”

涂年稍微爬起来一点,从躺着变成坐着,只不过头重脚轻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靠在有些脏的墙上。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首先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来过,不是剧组的房间。

甚至不像人间的样子,屋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建成的,黑漆漆的。涂年伸手摸了摸,触感有点像铁但好像比铁要硬不少,屋子里除了那张桌子和刚才余力坐的椅子之外在没有别的东西。自己刚才则是躺在地上,穿的也是一件睡衣而已,刚才还没觉得,这会只觉回来之后倒是觉得有点寒意。

所以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在睡觉的时候?!但是余力什么时候下的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去剧组之后他也没有和外人有过接触……

知道了自己处境的涂年反而安心了几分,把脑袋往墙上一靠,眼神带着几分无赖的看着余力,“我有点冷,你给我找件衣服呗。”

余力被他气笑,舔了舔嘴唇笑道:“你当这是哪呢?还给你找衣服?涂年你脑子没病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说这么快就忘记你之前对我做的事了?”

涂年身子这会其实很难受,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知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因为余力给他下的药的原因,诱发了他的病。他这会五脏六腑像是被拳头打过一般,闷闷的透着疼。他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之后这股子闷疼就会变成针扎的疼,再之后他会慢慢的变得无法呼吸,以往发病各位哥哥都会守在他的身边,他二哥会有各种药和各种医疗器械来缓解他的痛苦,一次一次得将他救回来,可是这次……

只能期许自己得身子挣口气,能自己撑下去吧。

但也因祸得福,可能因为他从小吃了各种药,余力这药并没有让他失去力气。

虽然难受,但是涂年脸上倒是没有露出半分,他勾着唇眼神里全是对余力的不屑,他道:“我还真有点忘了,贵人多忘事,小爷我忙的很,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记住。”

余力脸色微沉,笑脸收的一干二净,“涂年你也就现在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看你等会还笑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