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若不是猛然想起,恐怕整个年过去,都没人知道。

谢安澜心思一转,也不纠结被陆乘舲捷足先登的事,再看了看这空无一人的街道,顿觉得逛下去也挺没意思的,与陆乘舲商议道,“我突然觉有件事挺有意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

蓦然被谢安澜郑重其事问话,陆乘舲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紧,轻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答的谢安澜开心地拉着陆乘舲快步回了宅子。

将人给带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奔房间里的拔步床而去。

在拔步床的梳妆柜里找出一块包袱布,让陆乘舲捧着,捡了些从京城带过来,又不怎么用得上的东西放进了包袱布里。

陆乘舲紧缩的心脏,逐渐放开来,不解地看着谢安澜,“殿下这是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谢安澜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实在是翻找不出什么东西了,带着他在京城只用过一次的锣鼓与陆乘舲出门去了。

找了条居民较多的街道,把包袱布往地上一扔,使里面的东西大大咧咧曝露出来,拿着锣鼓就是一阵敲,“练摊儿了,练摊儿了,有需要的出来瞧一瞧,看一看勒,便宜又实惠。”

他这么一吆喝,巷子里的居民们都被他给吆喝出来。

陆乘舲小声诧异道,“原来殿下说的有意思的事是这个?”

“嗯,我刚才突然想到恢复经济也不是非要有商队,先从摆摊开始也是可以的。”谢安澜点头解释了一句,就见他的包袱摊面前已经有人问价了,笑着与人说价去了。

谢安澜从京城带的东西多且杂,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且价格又不贵,东家缺的针线,西家缺的布头他都有,不多时人就多了起来,陆乘舲不得不被迫帮忙。

正好一大娘与谢安澜唠叨完,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一截丝线,谢安澜身上没地方踹钱,随手就塞给了陆乘舲,“夫郎,收钱。”

乐得那大娘笑得不见月牙,对陆乘舲打趣道,“小夫郎,你夫君还挺疼你的,都让你收钱呢。”

陆乘舲拿着两个铜板举足无措,恰在这时又有人问价,他只得把目光偏向谢安澜,“相公,那个陶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