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星座书上说,今天不宜上班(第3/6页)

郑之覃对着镜子整理衣发:“偏执生多疑,我看你的多疑表现的不太明显,怎么藏起来的?花了很长时间才藏好的吧。”

朝简拧开水龙头,一条细窄的水流冲了下来,砸在一堆碎粉末上面,白色的水一缕缕的往下流淌,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周身阴鸷的气息一点点被压制。

“我的医生告诉我,专注做一件事,有利于克制自己,看来她说的也不全是废话。”郑之覃用水把手打湿,捋了捋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是该克制,多疑招人厌恶,谁都受不了。”

池子里的白色粉末全部被冲掉了,朝简摸口袋,摸了个空,他拧上水龙头转身往外面走。

背后响起一道轻悠悠的声音,充满高高在上的怜悯:“爱生怖,爱生魔,真是可怜。”

朝简走到门口时的身形蓦然滞住,整个背部僵硬得厉害,他退后两步,大力甩上了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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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跟哑巴聊了一会,朝简还没回来。

哑巴见陈仰时不时的往一个方向转头,她“啊”了声。

“我弟去洗手间一直没回来,我去看看。”陈仰匆匆丢下一句就穿过大厅,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陈先生怎么了?”乔桥停下手里的笔看向哑巴,关心的询问。

哑巴竖便利贴本子。

【去洗手间找他弟弟△`】

“不会是出事了吧?”乔桥新月似的眉毛拧了起来。

“陈先生的弟弟有大佬气场,能出什么事。”李正给她捏肩捶背。

“也是哈。”乔桥嘀咕着继续演算,她的笔尖忽然一顿,“我好像瞥到郑总去洗手间了,他跟陈先生的弟弟有过冲突,两人不会又打起来了吧?”

“要不我去瞧瞧?”李正说,“不过要是真打起来了,我去了也没用,以他们的身手,我是拉不了架的。”

“你啊,文不行,武不行,胆量也不行。”乔桥摇头叹息。

“……”

李正丧气的在旁边坐下来,他从包里拿出一支药,戳开喝了几口,苦得他爆粗口。

乔桥嫌弃的来一句:“而且还怕喝药。”

李正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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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离洗手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朝简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你……”陈仰的呼吸倏地一紧,他紧张的问朝简,“左腿怎么了?”

朝简的拐杖在大厅里搁着,没有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走路是平稳的,现在他的左腿几乎拖在地上。

“没怎么,”朝简前一秒说完,下一秒就停住脚步,他侧低头看陈仰,抿着唇说,“我腿疼。”

陈仰的脸色一冷:“郑之覃也在洗手间?他打你了?”

朝简弯腰卷起左腿的裤腿。

一大块触目惊心的淤青落入陈仰眼中,他的眼皮颤了颤,二话不说就往洗手间冲。

“别管他,管我就行了。”朝简拽住陈仰,湿冷的五指像蛇一样缠着他手腕。

陈仰想到朝简跟郑之覃起冲突的原因,他深呼吸,给自己的心理建设做了一番维护。

“左腿暂时不要用了。”陈仰沉声说。

朝简趴到他背上:“嗯。”

陈仰扭头看了看朝简,怎么感觉他跟郑之覃打过一架,情绪平和了许多?

不知怎么,陈仰的眼前跳出朝简极端暴力的一面,他的喉头有点干,郑之覃不会死了吧?

有凉凉的触感覆到陈仰的脖子上面,他回过神来:“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好。”朝简搂着他说。

洗手间里,郑之覃趴在水池边洗脸,血水不断从他的鼻腔跟嘴里流出来,过了好一会才停止。

郑之覃抽下领带搭在流血的手上,随意的缠了几圈打个结。

“年纪不大,煞气倒是挺重。”郑之覃嗤笑了声,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朝水池里吐了一口混着铁锈味道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