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看戏

云妃无意识地抓了一下头发:“太后说的这些故事,陛下都看过?难道里面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所以陛下才用了‘色/欲熏心’这个词儿?但是……这跟臣妾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着云妃脸上的懵懂纯良,忽然有些摸不透,这件事到底跟她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姜初照却早已在心里给云妃定了罪,原本白嫩的脸都涨成明媚漂亮的嫣红色,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在骂人,他这样子倒像是刚刚跟后妃们进行了一场关乎下一代的生命运动。

“竟然还敢狡辩?”大概是看到云妃非常淡定且镇静,只在表达自己的疑惑,而没有跟他一样急得跳脚,所以姜初照脸红了半晌后也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勾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是不是以为,不承认就没人治得了你的罪?”

我觉得姜初照这样说不太好,于是就替云妃求了个情:“万一不是狡辩,是我们真的是冤枉了云妃呢?”

姜初照眯眼瞧我,面色哂然:“这事儿牵扯到母后,母后越替她说话,朕便越觉得她有问题。所以朕以为,母后还是闲观比较好。”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云妃:“行叭。”

云妃也看向我,举起小白爪子:“母后,您方才提到的温茶软舌、玉箫指腹这类的故事,是从哪里看到的?好看吗?能不能给臣妾看一看呢?”

我闻言,又拍了拍姜初照的肩膀,再次开口:“你瞧,云妃都不晓得是记录在哪里呢,说明她真的不是。”

姜初照脸上阴笑肆虐,好似到阳间来索命的地府无常一般:“儿媳说什么母后就信什么,朕说什么,母后偏偏不信什么。以前还是背地里搞双标,现在都如此明目张胆地摆到台面上了吗?”

哀家只好再次闭嘴。

但还是冲云妃暗暗攥拳,鼓励她撑住。

云妃太上道了,她也冲我攥拳,还悄悄地把大拇指竖了起来。

“陛下,”她清了清嗓子,满脸堆笑道,“臣妾不是想狡辩,只是您这厢实在是没有证据啊对不对,况且,整个事情都不清不楚的,什么在宫里在宫外,什么写故事搞创作,臣妾听着有些糊涂。”

“既然云妃糊涂,那朕就让你清醒清醒,”姜初照也不跟她迂回了,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直截了当道,“朕打算把墨书巷给封了。”

哀家是不是听错了?

这龟儿子刚才说什么?

把墨书巷给封了?

云妃还没说话呢,哀家第一个就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端庄不端庄,高贵不高贵了,挽起袖子来就想跟这条傻狗来一场街头巷尾式的吵架:“墨书巷哪里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说封就封?莫说云妃还没承认她就是主笔,即便是她真的是,那也不该把她一个人的过错上升到整个墨书巷!”

姜初照真的变了。

他竟然也学会看戏了,甚至看着我上蹿下跳,还开心地勾起了唇角。

娘的!

明知他故意挑起这件事,但我还是怕他说到做到,把墨书巷整个给端了,于是便继续说:“况且我认为主笔大人并不是真的爱墨书巷,因为她太懒了,一个月只写一篇,给墨书巷创收并不多。所以陛下要揪出主笔大人来,哀家也便认了。你不能把整个墨书巷都拉着沉沦吧?其他作者是无辜的。”

云妃轻轻地皱了下眉头,但迅速恢复过来。若不是哀家眼疾,几乎要错过她这小表情了。

“说完了?”姜初照抬眸问我。

我把火气咽了咽,顺了顺气,尽量心平气和同他道:“陛下还想听的话,哀家便还能再讲一讲。”

姜初照搓了搓耳朵,眯眼笑道:“母后讲的话朕其实不太感兴趣,也不是很愿意听,不如只表演挽袖叉腰,来回跺脚呢,瞧着生龙活虎,比较有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