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9(第2/3页)

厉徵霆远远地看着,喉咙微咽,只觉得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又渐渐复苏了。

只是——

厉徵霆嘴角勾起了一道略微无奈的笑意。

对方太过娇嫩,早已不堪重负。

他怕伤着了她。

这样想着,厉徵霆只端起了手中的水杯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任由温水从喉咙里缓缓侵染而下,待心静平复后,厉徵霆这才端起剩下的那半杯水朝着床边缓缓走去。

一整晚,徐思娣都睡得不省人事,却又睡得并不踏实,她只觉得时而被卷入大海,险要溺水而亡,时而又在沙漠里艰难行走,浴、火难耐,嘴里渴得要起了火星子似的,终于,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缕甘泉,徐思娣只凭着本能的渴望用力的索取,去吸吮,那缕清凉的泉水甜入心肺,如同这世间最美好的美味一点一滴缓缓流入她的喉咙,只是,太少了,远远不够,永远也解不了渴似的,徐思娣迷迷糊糊间只贪恋的讨要着,索秋着,恨不得吸干了每一滴。

可是,每次才刚尝到一点点,还来不得解渴,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更渴了,好像好不容易到嘴里的甘泉,还来不及下咽,又被什么东西全部吸了回去,一整晚,她都跟只缺了水的鱼儿似的,跟那只跟她抢夺水源的大怪物做斗争。

等到徐思娣彻底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

整个天花板、整个天地间都好像都在旋转。

徐思娣整个晕头转向的躺在床上,眼睛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整个意识、整个灵魂好似跟身体脱离了,她明明想要起来,想要动弹,可是除了指尖,整个身体就跟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疼,哪里都疼。

全身就跟被车子碾压过了一样,先是麻木,再是笨重,最后是钻心的疼痛。

喉咙完全出不了声,早已经哭哑掉了。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处境,有那么一瞬间徐思娣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跟当年她在厉先生的香山别墅落水后发高烧的感觉一模一样,区别在于,当时是神志不清了,而这一次神志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就是整个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昨晚的一幕幕才慢慢在脑海中回放着,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整个偌大、奢侈、豪华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徐思娣默默地躺在床上,用十几分钟消化了昨晚那一夜荒唐后,这才咬牙挣扎着下床,浑身粘稠,出了一身汗,只想要下床清洗。

然而一起身,只觉得整个腰被人一把直接拧断了似的,这种腰酸背痛感,甚至比小时候山上砍了几天几夜的柴火还要来得疼痛劳累,她一动,身上的被子便随之滑落,露出被子底下伤痕累累的痕迹。

徐思娣的皮肤很薄,又白又嫩,稍稍一使力,就能够在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些许不知从哪儿磕来碰来的痕迹,时间一久,她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是眼下的伤痕实在太过令人触目惊心,徐思娣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更令她无地自容的,整个床上,整个卧房一片凌乱、暧昧不堪。

只见脚下全是散落一地衣服面料碎片,昨晚,她身上的衣裙是被厉徵霆一片一片撕碎的,不仅如此,绑在床头的领带、散落一地的卫生纸屑,屋子里的每样东西无不提醒着徐思娣昨夜究竟有多疯狂,多疯癫。

她终于还是成为了厉徵霆的女人。

以这样一种疯狂的方式。

名节这一类东西,在她们那座深山里,很多时候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女人的清白只能交到自己的丈夫手里,在未婚之前,若是失了名节,是会受到整个大山的唾弃的,在几十上百年前,这类女人是要被侵猪笼沉塘的,即便是到了现在,若是哪个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儿,为了不影响家里其它孩子娶妻生子,多半是要被直接送到深山里头随便塞给哪个娶不上媳妇儿的老汉做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