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5.5(第3/4页)

可笑,潘兰兰这样一个人,竟生得出周洵这样的儿子。

潘兰兰憋红了脸,“逾白……”

柳逾白微微抬了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别劝。我当年劝过你收手,你没听。今天我当然也不会听。”他不过一个世俗极了的商人,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一分;你得罪我,我同等地报复回去。

上了车,柳逾白车窗敞开着,手臂搭在那上面。

风刮进来,手里那支烟都燃到了尾,他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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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没回自己家,跟外婆撒了一个小谎圆过去。

她洗过澡,呆呆地坐在客厅里,在电视无意义的噪声中,等了好久,终于听见有人按门锁的声音。

立即起身走过去,柳逾白打开了门,一身寒气地走了进来。

梁司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再伸手碰到他的手,冷得惊人,一时吓坏了,赶紧问他,怎么样了。

柳逾白瞧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紧跟着往里走去。

梁司月觉得这笑容说不出的萧索。

柳逾白走去沙发那儿靠坐下来,精神涣散的模样,简要同她讲了讲今晚发生的事。

他自嘲一笑,“这事儿办成了,心情也就那样。”

说不出的索然。

梁司月搂住他的手臂,恨自己嘴拙,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低声道:“你只是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声音隐约的发涩,因为心疼。

良久,柳逾白叹了声气,“是啊。”

柳逾白洗漱过后,去卧室躺下,烟酒和冷风,让他此刻脑袋里一阵闷疼。

所幸还有人陪着。

如果不是惦记着梁司月还在家等着,他可能直接找个酒吧,把自己彻底喝醉,这一晚凑合过去了。

他实在不是自我沉湎的性格,回首这十几年,虽有些唏嘘,但也说不出更多了。

好在梁司月也没有追问,可能笃信所有言语的安慰都能通过肢体表达,因此将他紧紧抱着,仿佛生怕他跑了一样。

柳逾白哭笑不得,“哎,你……”

“嗯?”

“没什么……”

算了,挺好的,挺“梁司月”的风格。

便伸手,反将她抱紧了,下巴顶在她肩窝处,轻笑一声:“还不困?睡觉。”

梁司月犹豫一瞬,还是多问一句,“不要紧了么?”

柳逾白笑说,要紧什么,有些人注定亲缘浅薄,这事儿强求不来,他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于心无愧罢了。

梁司月还要开口,他制止了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梁小姐,废话这么多,不如你亲我一下来得实在。”

她当真凑拢来在他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小声说:“你不赶我走,我就陪你一辈子。”

“小朋友,赶你走你不得哭天抢地。”

梁司月小声抗辩,才不会。

柳逾白笑了声,头疼的感觉泛上来,也觉得疲惫,便对她说休息了,有什么话明早再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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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梁司月是被清晨的光线打搅而醒的。

睁眼一看,原来窗帘没拉好。

她盯着被没遮挡的玻璃看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跑过去将窗帘一拉,惊喜发现,果真是下雪了。

她几乎没有犹豫,奔回到床上去摇搡着柳逾白:“下雪了!快起来看!”

柳逾白蹙眉睁眼,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反应过来她是在兴奋个什么劲儿之后,没好气道:“没见过?要不现在把你送到东北的冰天雪地去好好感受一下?”

梁司月懒得理他,自己将被子一圈,坐在床上,托腮看着外头细细飘扬的雪花。

正看得入神呢,柳逾白伸手从她背后将她腰一搂。

一用力,她就跌下来,手掌着急撑住了,抬眼一看,柳逾白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高兴他总算从昨晚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又失措于明显幽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