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热念(第2/4页)

他吻贺兰砜的下巴,嘴唇触碰贺兰砜未清理干净的细小胡茬,贺兰砜皱了皱眉,嘀咕一句“亲错了”,按着他下唇令他张开口,舌头像蛇一样潜进去。唇舌摩擦的感觉令靳岄战栗,他有那么一刹那似乎听见了雷声,像那日在燕子溪小舟之中曾听过的雷声。

厮磨半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在彼此眼里读到了同样的渴望。贺兰砜忽然弯腰,一把将靳岄扛在肩上。靳岄吓了一跳,揪着他衣服:“放我下来!”

贺兰砜哼地一笑:“等我找一张床。”

他把人扔上飞霄,自己也跨上马背。靳岄差点坐不稳,颤巍巍找好位置时飞霄忽然冲了出去。他一把抓住缰绳,贺兰砜直接把他揽在自己怀里,粗声粗气:“你用那东西习练过了么?”

靳岄忍不住大笑,马儿穿过树林,往回飞奔。贺兰砜怕他冷,紧紧地将他压在自己怀中,把手伸进他狐裘,威胁道:“不许笑了。”

靳岄仍旧笑,贺兰砜撩起他袍角,手往衣下探。马背颠簸,靳岄很快就笑不出来,扣住贺兰砜的手腕:“别动……”

入城后城门便关了。眼看前头就是那小院子,陈霜坐在墙头打喷嚏,远远看见飞霄小步跑来便立刻落地。

“贺兰砜,你把人拐到哪儿——”

陈霜一句话没说完,贺兰砜直接抱着靳岄跳下了马。他仍将靳岄扛在肩上,只回头应一句:“今晚我在这儿过夜。”

靳岄臊得脸红,掐不到贺兰砜的脸就去掐他的腰。贺兰砜嘶地吸气,在他臀上拍了一掌,另一手已经推开房门。

陈霜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进门,连灯烛都没点。他也不敢再靠近,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与飞霄面面相觑后,他牵着缰绳,一边低声骂贺兰砜,一边往明夜堂后门的马厩走去。

靳岄房中一片漆黑,只有透窗的月光亮得像雪。贺兰砜把靳岄放在床上,不敢用大力气。靳岄张开手脚看他,两人在暗处对了几个眼神,靳岄又笑了起来:“天爷爷,你让我明天怎么面对陈霜?”

“我管不着。”贺兰砜一听他笑就想立刻堵上他的嘴巴。他伸手去床头摸索,果真在小暗格里找到那木盒子。旋开后确有异香,令人心头轻盈,丹田却隐隐发热。

两人也不扭捏,发狠地吻,像一场撕咬。屋内地炉燃着,从外头带入的寒气很快消散了,朦胧月色里只剩两具热汗淋漓的躯体。

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热念平息,贺兰砜拨开靳岄汗湿的头发,舔他鼻尖汗水。靳岄身上的汗也似乎带着那脂膏的香味似的,他舔完了还不够,又去吮靳岄的眼泪。

“你是狗么?”靳岄被他折腾得手脚发软,伸手捏他的脸,“舔得没完了。”

“……你好吃。”贺兰砜深深在他颈上吸嗅,“让我吃了你吧,靳岄。”

靳岄觉得他现在真的像狗。方才是凶狠诱人的邪狼,现在成了乖顺的大狗:“我冷了。”

贺兰砜便扯了被子盖住彼此,在被中捏捏蹭蹭。靳岄被他揉得再度蠢蠢欲动,但今夜确实疲累了。他告诉贺兰砜,这事儿做得太多,人会老得快、死得早。

但这谎话对现在的贺兰砜却不奏效。“骗人么?天下第一等的快活事,怎么会害人早死?”

蹭了一阵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掀了被子又缠抱起来。那快活事只做一次是不够的,贺兰砜心想,如此销魂,他们以前竟从不晓得。实在懊恼可惜。

此后几日,陈霜每每见贺兰砜蹦跶上门,总是一脸欲言又止。贺兰砜问他有什么想跟自己说的,陈霜犹豫片刻,提醒道:“天冷,床褥被子不好洗。”

贺兰砜:“噢……”

等见了靳岄,贺兰砜说:“陈霜不让我们在屋子里那什么。”

靳岄脸皮先是一烫,随即怀疑:“真是陈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