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页)

不是什么新鲜题材,母与子的感情对抗,由于母亲的冷漠导致了极端性格的杀人犯儿子。

“啊,他啊。”陶灼看见扮演儿子的演员笑了,“他还演过壁花少年里的同性恋朋友,以前看的时候还觉得挺可爱。”

厉岁寒扫了眼,无所谓地勾勾嘴角,在陶灼胸前拧了一把,说:“片子一般,不过当时看完电影,后面跟了一个访谈,问他怎么看待戏里这段母子关系。”

陶灼隔着衣服摁住厉岁寒的手,“嘶”一声:“他怎么说。”

“他说,大部分人的切入点在于,家庭关系对孩子成长过程中造成的不可逆伤害,觉得孩子是感受不到爱,知道母亲不够爱他,所以形成了极端人格。”厉岁寒想了想,“他说在他看来,母亲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妈妈’可以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之一,人们不应该理所当然地要求母亲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这个身份,并且由于她做得不够好、不够熟练、不够牺牲自我,就将全部的过错都归咎于她。”

陶灼揉着胸口扭头看他。

“很政治正确的说法,也只能这么说说而已,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孩子出了事,大众指责的第一句都是家长在干嘛。”厉岁寒拨开陶灼的手帮他揉,“不过我当时正好跟我爸闹僵,所以有种被说服的感觉。”

“你也觉得我在绑架?”陶灼皱皱眉,“别揉了,硬了。”

“当然不是,”厉岁寒笑着亲亲他的眼角,“我是想告诉你,我总让你顺其自然,不是因为我怕面对你的家人——我自己家都那样了,我还怕什么?”

陶灼心口一扭,转身抱着厉岁寒晃晃。

“因为我知道跟家里闹僵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想要你尽量避免。你哥说得对,不是所有问题,只要当面锣对面鼓就能够解决,都有标准的答案和结局。人心又不是开关,摁一下,过往的观念就全部清零重建了。”厉岁寒在他耳边说,“逃避有时候是另一种退让,也是互相之间的保护。你觉得呢?”

“其实我也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跟你,还有那个谁比起来。从小到大我要干嘛,包括脑子一热学画画,我爸妈都没说什么。”陶灼闷声闷气地说,“我就是想也给你一个家,不是咱们两个,是像你姐姐认可我那样,认可你的家。”

“我明白。”厉岁寒把陶灼的脸从肩前刨出来,认真看了一会儿。

“我也已经很幸运了,陶灼。”他对陶灼说。

陶灼在他的目光底下顿了会儿,小眼神从厉岁寒的眼睛滑向他的嘴,再滑回去,不好意思地抿起嘴角笑笑。

“这下真的硬了。”他朝厉岁寒身上贴,拉着他的手往自己那里放,“揉揉。”

厉岁寒忍俊不禁,轻声说了句“浪货”,手往陶灼档底一抄,把他掀在电脑椅里,膝盖在他腿间一顶,埋首拱进他的颈窝。

陶灼跟厉岁寒聊完,第二天正好没课,他捯饬捯饬自己,拎着厉岁寒拿给他的茶叶和酒,溜溜达达地回了趟家。

老妈见了他就跟见着别人家儿子似的,对他狗胆包天的离家出走只字不提,眼皮一掀,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回来了?”

“妈。”陶灼厚着脸皮过去笑嘻嘻,“你怎么也不找我啊,亲儿子不要了?”

“找你干嘛?找气受啊?”老妈横着胳膊把他往旁边杵,“滚滚滚,忙着你哥婚礼的事儿呢,哪有空管你,上一边儿去。”

“得嘞。”陶灼乖乖上一边儿去,把拎来的东西搁在餐厅桌子上,老妈仍然装着看不见。

直到老爸买菜回来,才吆喝一声:“家来人了?”

“来儿子了。”陶灼迎过去,给老爸切了一牙西瓜。

老爸瞥他一眼,照着陶灼屁股先蹬了两脚。

“哎!干嘛呢爸!”陶灼捂着屁股上蹿下跳,老爸这几力道半真半假的,弄得他还有点儿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