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页)

陶灼和安逸一阵唏嘘。

“出柜”、“家人”、“戒同所”,这种词汇带给人的压力是无形的,拥有再理性客观的家庭氛围,面对这些词儿都打心底怵得慌。

所以几年以后,陶灼豁出颗真心跟厉岁寒告白的时候,估计是太紧张,他傻不愣登的跟厉岁寒保证:你别怕,我家里不会送我去戒同所,送了我也戒不成。

这些东西都不能想,想一想陶灼脸上都蛰得慌。

憋闷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他抿抿嘴开始控诉:“……你也知道人的心力是有限的,喜欢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脸也不要了,追你,追不着,冷静下来回头想想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喜欢你的时候我是真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也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真的不喜欢你了。

喜欢你干嘛?一点儿落不着好。

陶灼嘴里细碎小声的叨叨着,厉岁寒望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抬起一只手。

陶灼吓一跳,以为他要揍自己,刚要来个战术后仰,厉岁寒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进他耳后,虚虚捉着他的脖子,用拇指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像在调剂一个开关。

就这么个没有表情的动作,却让陶灼瞬间把什么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他愣愣的瞪着厉岁寒,嘴唇和耳后被触碰的麻意不受控的放大,扩散进脑子里,无比鲜明的灼烧起来。

陶灼耳朵根儿软,不禁碰,尤其禁不住厉岁寒。

厉岁寒的嘴角牵起来,他收回手看着陶灼,说:“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