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画中画(一)(已补)(第2/5页)

“你别看,我害羞!”

他见郁枭作势要来掀他的被子,嗷嗷乱叫着,当机立断一脚把他的宝贝尾巴给蹬下去,一边死死地攥着被子不让郁枭掀开检查,只恨那尾巴缩回去的太慢,以后绝不能再轻易拿出来玩耍。

“害羞个屁!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藏得够快,什么见不得人的……唔唔、起……唔……”

不过他的细胳膊细腿根本同郁枭僵持不了多久,他来不及想太多,故技重施地将手铐抻开挂在郁枭的脖子上,小鸡啄米一般,死死地闭着眼睛,照着郁枭脸上一顿狂亲,他也不知道自己都亲到哪了,有一下不知道是磕在了鼻梁还是眉骨上,撞的他嘴唇都麻了。

他以前瞧见花场三楼的姑娘们,要想让男人闭嘴就是这般做的,实操起来果真有效的,没一会儿郁枭就被他亲得没脾气了,根本顾不上搜他的身,战略性后仰地撤了好几步,安静下来后,他两只胳膊已经完完全全圈在了郁枭的肩膀上,细长的两条光腿,钟摆一样垂下来小幅度地打着晃。

“你还好吗?”他问,舌尖忽然感知到一点点涩涩的苦味,歪着头在肩膀处的布料上蹭了蹭,又扬起脑袋看郁枭。

他下巴上残留的那一点剃须泡沫早就被珞珈亲得满脸都是,右眼也进了少许,只能紧闭一只,留下另一只左眼来瞪他。

要是问他此时的感受如何,除了脸疼可能也说不出别的词儿来,那张泛红的小嘴看着软软,真朝着他脸上咣吃咣吃地砸,他这细皮嫩肉的脸也是受不住的。

他缓了一缓,才身出僵硬的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剃须水和被珞珈亲上来的口水,顾不得合不合乎礼仪,绕到后面揪起他衣服的下摆,擦了擦手,又把这个动作重复了几次。

完蛋了,珞珈心想。他要是骂两句自己可能还会好受一点,像这样一声不吭,保不齐是在憋什么大招呢。

果不其然,没等他开口说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身上那件灰呛呛的囚服瞬间被撩到了腰部以上,他不知所措地蹬了两下腿,正欲哼哼两声表达自己的不安,就被郁枭不怎么温柔地摘下来按在床上,沾过冷水的大手顺着他的后腰一路向上,摸得他打了个激灵。

“你手好冰……”

郁枭没理会他说什么,若是没有撩开这小戏子的衣服,他可能都不会知道,这背上刺了这么一幅色调鲜明,威风凛凛的九尾狐将军。

许是刺青图给了他过强的刺激,让他仿佛失了智一般,指腹按在了刺进皮肤里面的墨汁纹路上,恨不能将里面的汁水挤出来,下手自是也没了个轻重,疼得珞珈咬着手腕上的铁圈,不敢吭声打断他。

他当然知道郁枭在看什么,当年皇二世重登皇位,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烧了那座留存了百年的将军府,彼时他还没养好伤,硬是拖着站不稳的身子,想从里面抢回来点什么,和那座宅子里,除了一堆不再值钱的锦缎褂子,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俗气画卷,独独只有那么一幅是画他的。

他认定了这画上的就是他,不管旁人如何说道,即使他没有九条尾巴,也没有红袍和黄金甲。

可字画总会沙化于时间之下,尤其他还常拿出来摸摸看看,他生怕有那么一天,连这上面的狐狸都要被时间带走,再连个念想都不留给他,便于辗转流离之时,寻了个技师,将其刺于背上。

“谁给你刺的?”

“记不得了。”珞珈实话实说,如今算来,那人的孙子恐怕都死了几十年了。

好在郁枭并没有过于追问,他对着画的兴趣远比对作者的兴趣要大。

他忽然蹲下来,捧着珞珈的脸,让他面朝着自己,捏了捏他薄薄的耳垂,语气分外轻柔地说道:“你安安静静地给我摆弄一上午,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