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页)

李煦没拦他,点头应下。

等汪溢走后,李煦突然说:“汪溢很可能会直接将我在这的消息捅给昭王,好好跟踪,看看他会和谁接触,如果真的要去接触昭王的人,那就把他杀了。

昭王大儿媳一直介意自己儿子的死,所有人中只有汪溢命大活着回来,本就蹊跷。她今天正巧来来给昭王送东西,准备回去,去惊她的马车,让他们二人起冲突。”

两个暗探从暗中出来,朝他跪下,领命退下。

李煦主动来这里,只是觉得有个好方法可以利用。当年昭王在打突厥,李煦还不至于在打仗的事上动手脚,凑巧汪溢想往上爬,他也不过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功在日后绊昭王一脚。

汪溢回府的路上心事重重,他从昭王孙子的死中受益,后来发现昭王对那个纨绔孙子不错,便动了心思,先从昭王孙子入手接触昭王,再在战场上立功,最后一步步到了这个位置。

经过一条小巷时突然听到有人闹哄成一团,过去了一趟,发现是马受惊不受控在嘶吼乱跑,他本不做理会,眼尖看到马车上刻有昭王府印记,立即动手拿刀斩断拉马车的绳子,让马车先行停下之后,再去驯服失控的马。

现在已经是傍晚,路边没有什么商贩在摆摊,回家的人从屋里伸出头看戏,在路上的人腿都吓软了,见汪溢驯服马就松口大气。

汪溢以为是昭王府的那位贵人,回头就看见婢女扶昭王儿媳从坏马车中下来。

他心道一句遭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骂了句晦气,街上百姓一听他是那个汪溢,也有些避讳。

“天天出门好好的,怎么偏今天就出事了?”昭王儿媳暗讽道,“也不知道是哪家没爹没娘的畜生胡乱跑动。”

汪溢已经听习惯这些话,但他攥缰绳的手还是一紧,什么都没说,任她在那里讽刺,官府来人处理残局,他道一声告退,先一步回家。

李煦的人在暗中跟着他,看他回家狠狠砸了次墙,又偷偷隐于暗处。

……

李煦现在还在想侍卫来回禀的话,钟家血脉单传,长公主从哪抱来的孩子?

他辗转反侧,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质问一句钟华甄,但他现在在雍州附近,还得过两天才能走。

李煦住在客栈里,半夜都没睡着,他和钟华甄在一起太久,对长公主的印象也深刻,能呛声皇后的人没几个,连宠妃都碍于张家不敢,长公主却是我行我素的性子。

没人比她们钟家要受宠。

他抱着枕头,头撞墙,隔壁有人觉得吵,带着小二过来闹,被侍卫用几两银子打发了去另一间客房。

李煦知道自己在钟华甄的事情上理不清,可他知道怪不了她,他坐起来,手砸了下床,又在屋里走来走去。

钟华甄在东顷山待了一年多,任何可能都有。他因为太想她去过东顷山宣旨,结果根本就没看见她,直接被她一封信给劝走了。

那时候是白天,难道她那时候就已经显身子了?李煦走走停停,坐一会躺一会儿,侍卫才刚走没多久,查也查不到那么快。

钟华甄对人戒备心高,旁人没那么容易走近她的心,她喜欢的人只有他,如果被长公主强迫,硬要她生下钟家的血脉,那她该多委屈?

李煦整整一夜都没睡,等第二天侍卫传话说汪溢想见他时,他还不想出门。

钟华甄不一定对那个男人有感情,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对她而言肯定不一样。

他屈着腿,手肘搭在膝盖上,大手遮住眼睛,薄唇紧紧抿起一条直线。

李煦从未刻意查过青州内部,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钟华甄的,那她和别人是不是有过好几次才怀上的?

他突然把枕头狠狠丢在地上,脑子就跟疯了样,根本没法静下心去想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