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姜禾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时碰着是什么东西,思绪乱成浆糊。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时怀见突然揽过她的腰,将她抵在沙发背上,反压过来继续亲吻。

扑面而来的,是男人的唇齿间气息。

温热,敏感,一寸一寸,刺得她好似不知道怎么均匀呼吸,眼睛被上方明亮的吊灯照得半睁半闭,细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时不时碰到他的鼻梁。

姜禾绿呼吸有些上不来,试着往后缩,腿脚也开始乱蹬。

小打小闹,在男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扯过她的脚,别开,他立身于她上前方,准备再低头亲吻的时候,看到她摇了摇头,说了句:“疼。”

“……”

“我什么都还没做。”

“头疼。”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

姜禾绿揉着眉心,感觉到有无数只蚂蚁在脑子里,叮得神经疼痛,下意识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不知不觉间,额头蹭到了男人的手。

任何一个男人,火势被挑到这个份上,再不继续点什么,对身体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利影响。

不可避免的燥-热和极难克制的荷尔蒙直奔而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

时怀见忍了几秒,还是松开她。

他慢慢起身,目光没有刻意看她,就像在温泉馆那样,她只裹着浴巾的时候,他也没看太多。

可能这么多年没这样对过一个女孩,也可能是美色蛊惑,再或者,也出于男人对他人女伴的觊觎和占有,姜禾绿在他这里,存在得很特别,这一点,无法否认。至于是什么感情,在过了青春的年纪,鲜少有男人会去静下心思考脑子和下半身哪个重要。

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半靠半倚着,肩上内-衣带滑落至胳膊,时怀见沉静片刻,抬手帮她扶正,又顺带把她裙摆放好。

“时先生。”姜禾绿半睁着眼,声调带着一点小骄纵,“您真是好人。”

好人在当今社会,特定的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好词,有的时候更是备胎的另一个别称。

他是不是好人,她应该能看出来,可能对别人确实心狠手辣,但在她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尤其是在明知道她醉了的情况下没带她去酒店一度良宵,所以是好人。

时怀见眸色略沉,“你想说什么?”

“下次要是还有报复沈西成的好事,可以再叫我。”她说,“我觉得当您的女伴挺不错。”

“哪不错?”

“有钱拿,有酒喝,还能看着太子爷……”她停顿下,朝他皮带处一瞄,换了个优雅的词,“露出男人本色,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语气,听着还挺得意。

说是回他一个吻,现在瞧瞧,反而更像是报复,尤其是那小眼神,大有一种“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嚣张。

时怀见不急不慌解开被扯乱的领带,英俊的面庞在灯光下,轮廓更显分明,笔挺鼻梁上的眼睛,如同染了墨般的黑幽,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从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然而这些只是表面。

下一秒——

指尖已经轻松挑开刚才被他放好的裙摆。

正人君子所做的事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推覆。

尚且沉浸在迷迷糊糊的姜禾绿,怎么也想不到局面突然扭转,刚才如同悠悠闲闲趴着晒舒适的家养小布偶,转眼之间就变成小流浪,可怜巴巴地挣扎。

她的力气,在他这里宛若零。

时怀见抓住她的胳膊,没费什么力气的让她再次靠在沙发背上,落下的男声性-感磁性:“谁给你的勇气,认为我不敢动你?”

“……”

他刚才确实没动,也确实做了绅士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她恃宠而骄,一作再作。

“可能是……”姜禾绿垂眸,慢吞吞地回答,“梁静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