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更)(第3/18页)

政治斗争是个无底的旋涡,编年史上有无数的例子,两方相争,成王败寇。一旦一方上位,作为失败方的附庸们无论是多么渺小而不值一提的存在都会被视作遗祸,轻则仕途坎坷永远不得翻身,重则有牢狱之灾粉身碎骨。

松平亮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并没有多么远大的志向,只想混一口公粮吃,用有限的权力庇护在意的人,然后娶妻生子过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国考的时候他就没有报军校的志愿,而只选择当一个小小的城防队队长。

也不知道姚伟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会不会误会。

松平亮的手心潮潮的,全是汗液。

不知过了多久,姚伟轻轻翘起脚尖,锃亮的长靴前端迈向枫酒居的大门,还未落下,就听见邻街陡然传出两声几乎重叠的爆裂枪响。

“砰!”

“砰!”

“如果是你,即便不是a,也一样危险。”

季珩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深海,激起千层浪,宁随远虽不能立刻从这句话里捕捉出季珩的本意,却也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往后缩了缩。

青年的退意稍显,季珩心底的征服欲就随之增长。

alha自然不肯放过猎物,凶狠的上前一步,用力的将宁随远挤进墙角。

季珩热乎乎的紧贴着他,空气中灌满了撩人的酒气,那“笨咚笨咚”狂跳的雄性心脏隔着胸腔和衣襟都能感受到震动,宁随远觉得浑身都要慢慢的燃烧起来了,他极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不由得伸手推搡。

他的拒绝让季珩不快,颇为蛮横的一把抱住了他,掌心抵着他的背与腰,死死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按过。

宁随远很高,但是跟季珩比起来还是有些体型差,易感期的季珩下手没个轻重,他被嵌在季珩的怀里动弹不得,有些难受。alha微微屈首,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着alha抱着他的时候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带着某种寻求安抚和援助的意味。

就连那狂乱而不安的心跳都逐渐有了规律可循。

“你,你还好么?”宁随远就这么任由季珩抱了一阵子,艰涩的发问。

“嗯。”

季珩的声音闷闷的。

这种不情不愿的委屈感让宁随远感到有些微妙——这个alha的攻击性削弱了许多,少了些令人反感的强势,倒更像是一条大型的、亲人的耿直狼犬。

可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季珩正在竭力而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

那是一缕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气,冰冰凉凉的,将他血管里翻腾不熄的岩浆冷却、平息。

季珩觉得很舒服,他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从来没觉得薄荷味儿这么好闻。

看来以后得带一点儿薄荷在身上,提神醒脑静心。

他掀起眼皮,偷偷的瞄了一眼宁随远的后颈的腺体。

这小子的骨架又瘦又硬巴,打起人来贼疼,这大约是宁随远身上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了吧,很白嫩,没有被头发覆盖,连毛孔都看不到一个,意外的光滑。

诱人。

季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真是的,怎么就是个beta呢

“你要是好了的话就松开——”宁随远放缓了语气,试着推搡了一下季珩的胸膛。

“不要”季珩加了几分

季珩抱了一阵子,艰涩的发问。

“嗯。”

季珩的声音闷闷的。

这种不情不愿的委屈感让宁随远感到有些微妙——这个alha的攻击性削弱了许多,少了些令人反感的强势,倒更像是一条大型的、亲人的耿直狼犬。

可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季珩正在竭力而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

那是一缕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气,冰冰凉凉的,将他血管里翻腾不熄的岩浆冷却、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