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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封云澈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招手让她过来:“你来,我困了。”

梅幼清躲闪着目光,尽量不往他身上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封云澈期待地看着她走过来,待她刚一走近,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捞了上来,搂在怀中准备睡觉。

可刚躺下,又觉得不对:“你怎的还未更衣?我帮你……”

梅幼清忙坐起身来:“臣妾自己来……”

原本她要更换寝衣的,但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梅幼清着实做不到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于是只脱去了外衣,留着中衣躺下。

封云澈抱了一会儿,还是不满意。

他现在因为醉意而不太清醒,想了许久才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不满意。

于是他一边去扯梅幼清的衣服,一边说:“太子妃,我想和你肌肤相亲……”

“殿、殿下……”梅幼清此生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惊吓。

次日要早起去天坛祭天,近侍太监掐着时辰前来敲门,封云澈昨晚睡得晚,今日起得太早,难免心情有些不愉快。

他醒来的时候梅幼清已经不在了,今的日祭天大殿她也要参加,她的装束要更繁杂一些,所以她起得更早,还出去给他熬了醒酒的汤端进来,让他喝下,缓解头痛。

不知怎的,封云澈觉得梅幼清今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躲闪中带着一丝羞愤?

羞愤?

难不成昨晚他喝醉酒后,对她做什么了?

封云澈想啊想,终于在换好冕服之后,想起了昨天他醉酒后耍流|氓的事情。

他昨天晚上好像先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去扯她的衣服,她不肯,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好像得逞了。

最后的回忆,是怀中一团香香软软、润玉细滑的触感让他无比满意地睡去。

今日脑袋清醒了,方知那触感意味着什么。

封云澈有几分羞愧,觉得自己不该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又有几分遗憾,想着自己都做到那一步了,怎么能就此打住呢?

醉酒成事,也败事啊。

他兀自纠结又懊恼着,忽然鼻头一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旁边梅幼清像是被他传染了一般,也打了一个喷嚏。

柔儿这才发现寝殿的窗户是开着的:两位主子接连打喷嚏,莫不是受凉了?

“这窗户怎么是打开的?奴婢昨晚走前明明检查了一遍……”柔儿赶紧过去将窗户关上。

梅幼清说道:“是我打开的,昨天晚上太子觉得有点热,我便打开了一些,忘记关上了。”

其实她也想起来关上来着,但是那时才刚入眠的封云澈睡得尚浅,她一动身子,他便搂紧了不让她起来。

她只能依着他,最后不小心也睡着了。

“那奴婢这就让小厨熬些姜汤,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早都喝一些吧。”柔儿体贴道。

梅幼清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也感觉身子确实有着凉的迹象,于是点头道:“好,你去吧。”

封云澈喝过姜汤之后出了些汗就没什么事了,而梅幼清喝了一大碗姜汤,初时倒有些效果,但到了天坛,寒冬早晨的凛冽的风一吹,她便又觉得有些不好了。

控制不住总想打喷嚏,嗓子又疼又痒的偶尔惊咳,祭天大殿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身体畏寒的厉害了。

离她最近的皇后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抬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觉得有些烫:“清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母后,我可能是着凉了。”梅幼清越来越难受,没忍住说了实话。

皇后关切道:“你先回去,叫太医看看。”

“可这祭天大典……”

“没事,你今日只是助祭,不在也没关系的。”皇后安慰道,“身子要紧,你赶紧回去吧。”

梅幼清也担心自己这身子状态,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的,若是扰了典礼的威严清净,也算是对神明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