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大郎之于那事(第2/5页)

自己的弟弟,都成了‘你家’郎君了,可见周有钱气成什么样。

青禾憋着笑,补刀道:“十郎剩下的酒可带回去?”

周有钱丧着脸,“葵夫郎你莫言挖苦我了,我是真不想要这个弟弟了。想我周家世世代代出的都是精明人,偏生出了这么一个……”傻蛋。

不过这二字不符合周有钱对外一贯的温文尔雅,因而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十郎是出来玩热闹的,周有钱却一眼看穿其商业价值,道:“葵夫郎,不知道这琼浆可外卖,怎么个卖法?”

不得不说周有钱天生就是个生意人,这商业敏锐度。

青禾笑道:“外面吵闹,你进去与我家大郎谈吧。”

周有钱不大愿意,青禾是个温和的人,不管生意怎么谈,伤不得和气。葵武就不同,虎目一瞪,就是这个价,买不买,不买就滚蛋。虽说无论和他们夫夫二人谁谈,最后价格也差不了什么,但过程憋屈。

周有钱苦着脸道:“好吧。”

瞥见尸体一样烂醉如泥的十郎被仆人抬回去,周有钱就更憋闷了。看看,他一天这么劳心劳力,就是养这帮纨绔草包。

天幕黑下来,青禾指挥着仆人们把灯笼都挂上,今晚因为外面有桌子,特特支起木架,木架上挂了几十个灯笼,桌子上还置了三头烛台,上罩薄丝灯罩。

把整个比酒场地照的恍如白昼。

此刻,值夜衙役们纷纷出动,街头巷尾的巡逻,到葵家酒楼门前看见一溜醉尸瘫在地上,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不用青禾解释,从开始就没散过的看热闹的人就道:“大人,葵家酒楼今个举行比酒比赛,这些人都是吃酒吃醉的。这里没人识得他们,店主好心,

就买了草垫子给他们睡。前头已经有几个醒了,自己爬起来走了的。”

衙吏听后就明白了,不过却生起了好奇心。

“这得吃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

一个喝酒不行,看热闹却看上瘾,连夕食都没回家吃,而是在葵家酒楼点了个鸡煲饭的汉子回道:“没喝多少,少的一合多的五合不到。前头有两个祝姓齐姓的大人喝得最多,却也只有三升左右的量。”

衙吏奇了,“怎么这么少就醉了,这点酒量还敢出来比酒,也不怕丢人!”

转而又道:“不过你说的齐祝两位大人,可是城里很能吃酒的那二位?”

“正是。”

“他二位才喝三升左右,葵家这什么酒,怎么这么厉害!”

“叫什么琼浆,可醉人了。前头那个曾一碗倒吃了一碗就钻桌子底下了,还有周家那个纨绔子弟十郎,吃了一口就倒了,是个周一口倒。哈哈哈……”

衙吏听着有趣,勾得他也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青禾见他一身官服正在当值,忙劝阻道:“官爷,我家这酒实在不比别家,醉人得太厉害。你若是想吃酒,赶明个休沐或者换值后再来。”

“你看我这地这么多醉汉,还得麻烦大人你们帮着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家人邻里什么的,不然这么躺一宿,也不是个事。这也太影响咱们皇城风貌了。”

衙吏瞥了眼那些醉汉,见有个脱光的,默默移开眼,遗憾道:“好吧。”

衙吏们各自有负责的街道,巡逻的时候会喊两嗓子,或者碰到在街头探头张望的女子,就会随意问两句。要是果然是不见了家里郎君的就让她们来葵家酒楼门前瞧瞧,认认人。

到了三更前,还没被认走的醉尸,就都由衙吏们拖着扔在了就近的客栈,都是睡得大通铺,一晚上二文钱的那种。只等着人清醒了再付钱。

客栈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心里恨不能葵家这比酒大赛天天举行才好。

晚上收工,青禾也乐得眉眼弯弯。

本来现在酒楼请了掌柜账房,伙计里也有自己人,青禾和葵武就不总在酒楼里呆着了,只有推出新吃食的时候才会多呆一会儿。但今天这个比赛太大型了,他不放心,就亲自监督,也好让掌柜跟着学学,以后好能自己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