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7页)

淋了桶又桶,直到两桶水冷水下来,情绪与紧绷着身体才冷静下来了些。

那边被吓得落荒而逃的玉娇,方寸全乱的跑回了自个的屋子,直接上了床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在了被子。

桑桑端了水进来,发现主子已经躺下了,便熄了盏灯,随之端着水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而此时在被子缩成团的玉娇,眼睛红红的,更是心有余悸,身体颤抖得极为厉害。

比起害怕,现在让玉娇更为震惊的,是裴疆说喜欢她的这件事情。她直觉得裴疆不可能喜欢任何人,因为他不懂喜欢是什么。

可是,他竟然说喜欢自个?!

还想要她嫁给他?!

还把她压在了墙上!

怎么办?怎么办?!

要把他送走吗?

或者把他调离自己的身边吗?

还是说趁着他还不是淮南王的时候,自己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爹娘怎么办?

万他提前欺负自己又怎么办?

玉娇的脑子乱哄哄的,所有的问题都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这些难题困扰了玉娇晚,夜未眠。等桑桑等婢女来伺候她起床的时候,都被她双泛着红肿,且眼底下还泛着青的眼睛给吓到了。

桑桑急忙的问“小姐你这是怎了?!”

玉娇委屈巴巴的道“做噩梦了。”

许是因整宿没睡,声音很是沙哑。

桑桑看主子脸色不对,便伸手摸了摸主子的额头,模吓了跳“怎会这么烫!”

说着,忙转身看向其他婢女,吩咐“青菊你赶紧去请郎,红柚你去告诉老爷夫人,说小姐染上了风寒。”

先前知道自己梦到的会变成真的也没有吓得生病,这回玉娇是真真的给吓病了。

连病了好几日,玉娇都是昏昏沉沉的,等病好得七七的时候,才听到桑桑说父亲把裴疆给关了起来。

正在捏着鼻子喝着汤药的玉娇蓦地惊,忙松开手把喝得半的汤药放下,惊愕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桑桑“老爷问小姐生病的前晚做什么了,奴婢如实告知之后,老爷便直接让护院把裴护卫给抓起来了。”

玉娇脸上恼“桑桑,你、你……”实在无从指责,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才问“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桑桑又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把她的行踪告诉父亲也无可厚非。只是她父亲敏锐,定然是从细节上边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不让奴婢们告诉小姐,怕扰了小姐养病,现在小姐的病也好了许多,奴婢才敢说的。”

提起裴疆,玉娇还是心有余悸的。但昏沉了几日,同时也冷静了几日,现在也没有那晚那般害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玉娇无力的呼口气,想到裴疆就觉得脑仁又疼了起来。

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

玉娇仔细想来,忽然觉着先前就有征兆了,不管是他给自个剥干果,还是在云锡山遇险,他跳下洞坑陪自己那回,这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往他喜欢自己那方面想而已。

那他又是何时喜欢她的?在梦他欺负她时,难不成也是喜欢她的?既然喜欢,为何又让她哭?

玉娇虽觉着裴疆虽然前几日那晚唐突自己,且也不论他喜欢自己与否,但说到底也是为自己拼过命的,而且那晚……也没欺负自个。

这些想不透的事情也不见得能两天就能想明白,眼下还是先把裴疆从她父亲那讨回来再说。

玉娇没有再去想那些琢磨不透的问题,下了床,问桑桑“裴护卫现在被关在哪?”

桑桑“东院的柴房。”

书房内,玉娇望着父亲看着书卷的父亲,再次重复道“裴护卫真的没有欺负女儿,是女儿晚上着了凉才会染上风寒的。”

玉盛这时朝着其他下人挥了挥手,下人会意,都退出了屋外。

待人都退出玉盛的目光从书卷抬起,看向自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看了许久都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