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析案情(第2/2页)

崔熠以拳击掌,“故而,肯定是那小娘子在外面有人了,被赵大得知,才生口角。也因此,赵家老妪怀疑这不是自己的亲孙,而是奸生子,这如何还亲近得起来?”

崔熠掐着腰,看看周祈,又看看谢庸,嘿嘿两声,“我把话撂在这儿,这肯定是个谋杀亲夫案!”

“赵母颇为精明,赵妻鲜少出门,这奸夫从哪里来?”谢庸缓缓地道。

“赵母一口咬定其子已经遭遇不测,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凶梦?你真信有凶梦喊冤这种事?”谢庸又道,“此案疑点颇多,还是莫要先入为主的好。”

崔熠想了想,咳嗽一声,“固然还有些疑点,但我依旧觉得那小娘子最可疑。”

谢庸转头问周祈,“周将军可知道这里凶宅的掌故?”

周祈这种满长安城流窜找事儿的,确实知道些,“这宅子凶不凶不好说,那边的盛安郡公府才真凶。那里曾是当年戾太子之太子妃娘家秦国公府。当年太子坏了事,秦国公府被查抄,满门男丁都没剩下。”

戾太子案发生时,崔熠还穿开裆裤呢,后来只简略地听过几句,这是头一回听说盛安郡公府曾是太子妃娘家秦国公府:“难怪今天穆咏格外小心翼翼,估计是听了王家‘凶宅’的事,怕牵扯到他头上去。还真是个树叶子掉了怕砸脑袋的。”

周祈说自己的理解:“这样的大案,极容易波及旁处,这宅子的凶名或许就源于此。”

周祈与谢庸对视一眼,周祈知道他明白。

谋反大案,都是死罪,有几个束手就擒的?免不了要逃,要打,上面下的又往往是“格杀勿论”的令,当时的升平坊肯定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波及周围邻居家,太正常了。婢子说人就死在这后门外,再想想这条河,还有什么不懂的?

“哎,哎,做什么眉目传讯?欺负人是不是?”崔熠不满。

谢庸垂下眼。

周祈笑了:“知道为何欺负你吗?”

崔熠:“……”

谢庸扭过身去,看那两个垂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