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开山隧道!(第3/5页)

到了晚上下工的时候,闻着骡子肉的香味,刘大少觉得浑身的累劲都没了。早早就把个饭盆洗得干干净净,等在那里。

集合吃饭的时候,范德彪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小壶酒,站在锅边,问道:“同志们,是一顿搞,还是留点儿明天吃?”大家早就口水流的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张嘴口水就往外冒。

范德彪哈哈一笑:“不留球啦,一顿搞!”

本来以刘大少在家的经验来看,这场子里快两百号人,这些高级干部们把好的一留,剩的再大家分,可能就几块骨头和一点汤了,没想到范德彪这帮人办事地道。每个人都打了好大一碗,分到最后,他们几个相熟的才去锅里捞肉吃。刘大少张口就一大口肉,烫得眼泪直冒,又香得舍不得张嘴,幸福的眼泪是哗哗的流啊。

范德彪一帮人吃的高兴,又看了看四周一片热火朝天的吃相,叹了一口气。范德彪叫起一个年轻人:“黄石头,把这酒,拿去给他们一人咪一盖子……”这人是黄鹏的弟弟,为人很老实,当下不说二话,拿起个壶,一个个人挨个给倒了一浅盖酒,算是每个人都喝了点。刘大少喝下酒的时候,对这个范队长的气是一点都没了。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了个奇怪的念头:“这要再死头骡子,那不还有的吃?”刚一想完,就羞愧的打了自己一耳光:“范队长对大家这么好,我还想些占公家便宜的事,太不该了……”

谁知道,这一念竟成了现实。没过两天,刘大少还在做梦啃骡子骨头的时候,范德彪在外面大声骂了起来:“曹他大爷的,还跟老子死上瘾了是吧!”

等刘大少跑出去一看,呆了,只见一头骡子躺在牲口棚里,就这样死了!范德彪心里那个火啊,这骡子也是公家财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到时候是很不好交待的。

“黄鹏,个板板的,给老子拉个车,把这死球玩意拉到工程部去,叫他们给老子好好查查是什么原因!”刘大少心里也犯滴咕,这农村牲口走瘟他也不是没见过,这没这么快个死法啊!是不是有破坏分子投毒?那应该投人啊,毒个牲口算什么?

范德彪叫着让黄鹏拉着骡子去后,狠狠一脚踢在牲口棚上:“个板板的,老子今天守夜!看你狗日的今天怎么个死法!”心里一急,手里的烟也扔了:“狗日的,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天黑放工后,范德彪就真的搬了个草铺,坐在牲口棚旁,他的一个朋友王军也拉了床草铺,两人抽起烟,随意聊着天。刘大少心里有事,说那事,倒也不是挂住这骡子怎么死的。就是挂住那头死骡子去哪去了,有没被吃掉。你还不说,这人一吃不饱肚子,那就什么想法也没了,什么理想,道德,都是狗屁。这想着也没怎么睡踏实。

范德彪和王军正聊着哈尔滨时风光往事,聊着聊着,范德彪叹着气说:“想当年,我们几个在哈尔滨横着走,想不到,现在在这守牲口……”王军安慰说:“彪哥不要急过两年,动静小了,我们再回去,把南岗,不,把哈尔滨翻个遍过来!”

两人正说着,黑暗中看见黄鹏拉着板车回来了,范德彪忙站起来问:“怎么样,查到是怎么死的没有?”黄鹏哭丧着个脸:“查屁,人家一看就说是走瘟死的。我还没说话哩,就安排大灶的师父去剥皮整吃的去了……”

范德彪吐了口口水:“你小子中午也在那边吃了?”黄鹏不好意思的说:“人家留了我嘛,还有,彪哥,部里人说不关你事,到时写个记录就行了。”听到此话,范德彪才松了一口气。

黄鹏又变戏法一样从车上摸了个袋子:“彪哥,我走路上,看到几棵早梨树都结了些大果,嘿嘿,我就摸了点回来。”

范德彪没好声气的说:“你就是这点出息……抽支烟,陪我们守会再去睡。”黄鹏坐在两人中间,把袋中的梨拿出来给两有吃,两人晚饭都没吃饱,这下接过梨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刘大少耳朵特好使,听他们吃梨的声音,口水直冒,又不好意思出去讨一个,不由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