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爬绳人(第2/4页)

这就是所谓的幻术,亲眼所见,也不是真实的。

“红手绢的是不是?”我一手把鲁班尺旋转了起来,打在了一面墙上:“大家都是外八门的,该是互相帮扶的朋友,怎么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恶作剧呢?”

那面墙本来完完整整的,被我这么一打,墙里钻出了两三个人来,情形特别魔幻,跟正在看电影似得。

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两个十七八的女孩儿,长得都跟画里面的人一样,大眼睛全黑漆漆的,模样也全唇红齿白的,全很好看。

“哥,他能看穿……”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偷偷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是不是,确实也是咱们爬绳子的?”

红手绢是外八门之一,供奉的祖师爷是爬绳女,所以行话“爬绳子”,就是自己人的意思。

那个年轻男人没搭理那个马尾辫女孩儿,跟我拱了拱手:“上七上八。”

这话一听就是红手绢的行话,像是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我倒是想回答,可我特么哪儿知道?

但是再一想,上七上八,对应的应该是“七上八下”,既然七为上,我随口就回答道:“七。”

那个年轻男人脸色一变,显然有点不信:“真是爬绳子的?”

“误会了误会了,”现在显然他们跟我有某种误会,我现在也没有把误会加深的时间,立马说道:“我不是爬绳子的,也没有要伪装爬绳子的意思,你们,是不是被献图门的给冤枉了,来找我要说法的?”

那个年轻男人眨了眨眼,立刻点了点头,同时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狐疑了:“你不是爬绳子的,为什么能用爬绳子的法子?”

“我哪儿会爬绳子,我最多能爬爬楼梯,”我摆了摆手,说:“我是阴阳门的,用的是真的方术,不是幻术。”

显然,上次献图门的去刺杀顾瘸子,目睹了我用的法子,虽然开始的那几个已经死了,但当时跑了一个,应该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加上我那会也没否认我不是红手绢的,他们献图门的要报仇算账,肯定去找红手绢的头儿了。

红手绢虽然以少男少女居多,但也不是好惹的,当然不会接这个黑锅,这不是找上门来跟我这个罪魁祸首算账了吗?

刚才那个迎亲队伍的纸人,就是他们弄出来试探我的——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来路,凭什么栽赃给他们。

那几个少男少女的脸色都很微妙:“你真不会?可你又怎么能看穿爬绳子的法门?”

简单啊,刚才那些“脚底离地三尺”的,要么是邪物,要么就是障眼法的幻术,既然不是阴魂,也就只能是你们了。

其实“幻术”迷的是人心,但凡人心是稳当的,自然迷不住了。

普通人被那么诡异的队伍给围上,又被那么紧红绸子给缠了,当然吓的哭爹喊娘,哪儿还顾得上反抗,可你心里镇静,很容易就能反应过来,纸制品一烧就是了,有什么好怕?

而刚才他们用幻术躲在墙面里,我其实也是看不出来的,可我闻到了味道——墙面上有很细微的彩纸味道。

我以前跟济爷做花圈,常年跟彩纸打交道,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有彩纸的味道,说明彩纸的主人就在这里。

而幻术的破解方法,就是让自己从“催眠”之中给醒过来,让自己一股子剧痛,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那年轻人被我给镇住了,脸上没忍住就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但他身后另一个麻花辫的姑娘听不下去了:“你就仗着你这点本事,就对我们栽赃嫁祸?我们红手绢的可没惹你,凭什么泼脏水?”

“这事儿真不怪我,是献图门的误会了,”我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要不你就把他们叫来当众对质,让他们有事儿只管来找我,他们认错了人,上门跟你们要说法也能来赖我,我是不是有点屈得慌?我可一句嫁祸你们的话也没说过!但凡我说了一句,我把脑袋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