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个道士 第四十三章 公社社长(第2/3页)

你妹的啊,搭把手帮你忙才是主要的吧?绕那么大弯子干嘛。

我心里暗暗想到,这种得罪人的话当然不会说出口,不过我想我还是忍不住默默地翻了几个白眼。于是我问他说,那你就不妨直言吧,看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如果是能力范围之内,这都是份内的事,而且我师父眼下也在村子里,如果我搞不定,还有我师父呢。

我这句话其实有两个意思,一来是让他别担心,有我师父在,基本上就没什么是搞不定的。二来是告诉他,我师父也在哦,你可别打主意要欺负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德平拍着手说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家丫头就有救了!

当一个人说另一个人“有救了”的时候,那想必是这另一个人情况已经糟糕到一种程度,快要接近没救了的状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是搭把手指点指点那么简单的事了。于是我对田德平说,你丫头遇到什么事了,你尽量仔细地告诉我。说完我从门边拉过来一个小竹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田德平说,他家里目前遇到一些怪事,但由于自己的身份是公社主任,也不敢轻易把这件事在田家村传开,这才到村子里来找我。他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这次遇到事情的,就是大女儿。

大女儿叫田小芳,岁数跟我差不多大,之前的日子一直在城里,城里乱起来以后,她也因此而受伤,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田德平夫妇俩就把孩子接回乡下暂时避避风头,那种情况跟我躲到乡下来很相似,但田小芳并非因为被抓捕,而是被城里的工人“军队”误伤了,断了一条腿,接上以后本来也没有大碍,但夫妻俩心疼女儿,城里也不太平,就直接从医院接回了村子里。可当田小芳的伤势渐渐好起来,能够慢慢走路的时候,她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田德平说,他们家的院子里,有棵大槐树,自己有一天下地干活,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儿衣衫不整地,咆哮着用一根竹棍,在抽打那棵大槐树,一边打还一边嘴里胡言乱语的大骂着,但骂的是什么内容,自己却一句也听不懂。他当时就很惊讶,于是就问在边上站着的自己的老婆,说女儿出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他老婆早就哭成泪人了,说她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自己刚转身去刷了个碗,她就变成这样了,无论自己问什么,女儿都不答,自己想要上前去拉住女儿,夺下女儿手里的竹棍,却被女儿一把推翻在地,自己心里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只能站在那里哭了。

田德平说,当时他还大骂了自己老婆一顿,说这种事怎么不到田里来通知自己一声,他老婆说自己也慌乱了,也就没想到。于是田德平就丢下手里的农具,想要去把女儿抓住,但试了很多次,都被女儿给挣脱了。

田德平苦笑着对我说,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虽然是女儿家不过却是咱们农村的孩子,我一个过半百的人,怎么犟得过她呢?每次当自己去抓女儿的手的时候,她要么就蹬腿踢我,要么就张嘴咬我,吓得我不得不放手,她也不追打我,而是继续抽打那棵槐树。

我一边听着田德平说这些故事,一边心里分析着情况。就目前掌握的来看,一个人如果再转眼之间就性情大变的话,要么是突然性的失心疯,那就是疾病,不是我能够管得了的,要么就是被一个脾气不好的鬼魂附身,能够出现这种状态的鬼魂,大多怨气极重,也未必是我一己之力能够收拾得了的,要么就是被一些别的东西迷住了心,做出这些自己毫无意识的举动。

所谓被别的东西迷住了心,那就情况非常复杂了,在山里尤其是在农村,因为自然环境几乎没有被毁坏,于是给很多生命带去了生存繁衍的机会。所以有些山里的野兽在经过长时间的生存,或者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例如风水好,灵气容易聚集的地方,就有可能变得和同类的野兽不同,它们有了一个跨越,变得比同类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