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棺金俑(第4/9页)

厚脸皮说:“真正让人想不通的怪事多了去了,在西北时听人说过,解放前有盗墓贼挖开一座老坟,金银珠玉都没挖到,却挖出一个几百年前被活埋的女人,奇怪的是那女人竟还活着,说起当年的事情很是详实,你说这能想得通吗?吃咱这碗饭你就不能多想。”

大烟碟儿也说:“兄弟你就别多想了,咱不知道熊耳山古墓里埋的是谁,想什么也是白费。”

我心想此言极是,抬眼看看大殿尽头的彩绘巨椁,那棺椁中躺着的死人定是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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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脸皮说:“揭开棺盖也未必知道,你真指望这棺椁中的死人开口说话不成?”

田慕青说:“你们别动这大殿里的棺椁,我担心会出事。”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不打开棺椁看个明白,那辽墓壁画中的噩梦必定会一直缠着我,早晚是个死,不过我不想连累旁人,正殿中潮湿压抑,看地势应当是在湖底下,说不定能通到周围的山里,我让大烟碟儿等人先去找路,我自己留下。

大烟碟儿说:“兄弟你再也别提这些话了,别看你哥哥平时怂,那是没遇上事儿,遇上事儿绝不能缩。”

厚脸皮对我说:“多余的话没有,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我说:“有哥儿俩这句话,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心照不宣。”

厚脸皮说:“没错,说别的都没用,大老远到这奔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盗墓取宝吗?正殿棺椁里的东西准比鹿首步摇冠厉害,咱就等着开眼吧。”

田慕青在旁边听了这些话,仍要劝阻,我们却哪里肯听,当即移步走到棺椁近前。

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明知熊耳山古墓里颇多怪异,谁也不敢鲁莽行事,殿门处的灯烛照到这里很是昏暗,我们用手电筒照亮,才看清棺椁的细部,只见这巨椁漆绘红黑两色云纹,几道蛟纹铜链缠着外椁,椁身放置在一尊人首虎身的石兽背上,有几个大铜环扣住蛟链。

很早以前就有棺椁,但大多是木椁,只因年代古老,木板已经腐朽为尘土,所以没人见过西周以前的棺椁什么样,石椁能保留下来,但是很少见,可以说千年一遇,古代盗墓贼挖到过西周以前的石椁,相传那时候的古椁,也有用陶土烧制,形如巨瓮,绘有暗鱼纹,到了汉唐时期,棺椁材质用上了阴沉木和昆仑玉,不过同样不多见。

大烟碟儿咋舌道:“黑乎乎的还这么大,是金丝楠木的棺椁?”

我说:“看来像阴沉金丝楠,很多皇陵里也未必有,这棺椁本身已是无价之宝!”

厚脸皮握着山镐正想凿开椁盖,一听此言,忍不住问道:“楠木我也见过,无非是木头板子做的棺椁,只不过大得出奇罢了,怎能说是无价之宝,比鹿首步摇冠还金贵?”

大烟碟儿说:“你是有所不知,黄金万两,不及乌木一方,乌木单指阴沉金丝楠,那还了得?其实乌木和楠木都不算罕见,但阴沉金丝楠就不一样了,它也叫阴沙,民谚有云‘阴沙从来世间稀,敢和珠玉斗京畿’,那必是亿万年前生长在深山穷谷中的上古楠木,树身高达百米,十几个人合抱也抱不过来,这种古楠木早灭绝了,被泥石流埋在山阴下缩化而成乌木,凡是这样的阴沉乌木,在外边看着乌黑乌黑的并不起眼,里面却是黄金色的玉丝,其坚似铁,水火难侵,百虫不咬,曾有人把鲜肉放在阴沉金丝楠木中,过了几年,再取出肉来还像刚放进去那么新鲜,乾隆爷的棺椁就是这种阴沉金丝楠,那也没这个大,只可惜搬不回去。”

厚脸皮说:“既然搬不动,咱也别惦记它了,打开椁盖看看里边有什么。”

田慕青对我说:“原来阴沉乌木要经过千百万年才能成形,一个人才能活多少年,可不该损坏这样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