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短发(第2/5页)

我的思绪却一直不在上面,而是慢慢完善着自己构思的那个故事,细节,情节,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容易出神了。

“你看,乌云走掉了。”他突然这么说道。

我顿时从发呆状态中回过神来,一轮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半空之中,今天不是十五,但月亮却已经很圆,发出暗黄色的光线,耳边传来的是旁人的喧嚣和沸腾,这样的情景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在喧嚣中沉默,在死亡中重生。我看了看短发,觉得这家伙不做个诗人真是可惜了。

篝火晚会以大家各种喝翻,各种躺倒为结束,因为玩得太过尽兴,他们基本都喝多了,我跟短发例外,因为就待在那月光底下很文艺的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月亮,我觉得我俩都有些神经质。

吕布韦对于我和短发突然出一边的黑暗角落突然冒出来有些意外,但又感觉不是那么意外,他笑了笑,扶着一个喝吐了的男同志到房间里面休息,我跟他还有短发打过招呼,然后径直离开了。

原本我以为我跟短发的故事会这么结束,以后两个人恐怕再见到也困难,最多无非是在杂志上看到他的作品,但是却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跟短发又见面了,而且,这次见面的情况很是意外,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那天我刚刚从朋友的婚宴上回家,因为是新郎首当其冲的好友一枚,被逼着替新郎同志挡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醉到哪种程度了。新郎留我在他家休息过夜,但我虽然迷糊,也知道这灯泡当不得,恐怕有三千瓦亮,洞房花烛夜,打扰别人的好事实在是罪孽,于是强打起精神打车回家。

只是刚刚一上车,自己就“嘭”的一下软到在车里,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说过了自己家的地址。

我做了一个好梦,梦见我也取了个漂亮的老婆,正高兴着要软香怀玉抱入怀中的时候,却被人一个耳光给抽醒了。“先生,您家到了。”的士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本地话,应该是搬到这里没多久,他的一个大耳瓜子打断了我的美梦,使我意识到我其实还在他出租车上,没有老婆,也没有软香怀玉。

摇摇头醒醒精神,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有点晚,都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十,递给司机,也没心思要找零钱,直接下了车就往自己家走。此刻脚步沉重的不行,我摸着楼道里的开关摸了半天也没打开,看不见楼梯没关系,最后我一跺脚,直接四肢着地顺着楼梯开始往上爬。

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在一种很自然地情况下完成的,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相似的经验,就是喝醉酒了以后,理智完全丧失了,自己怎么舒服怎么做,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时间是半夜,我想当时如果有人看到一个男人四肢着地正哼哧哼哧的爬楼一定会吓得半死。

楼道很黑,我仅存的思维告诉我如果什么都看不见就走楼梯估计得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说不定就半身不遂了,所以当时的我很明智的选择了往上一步一步的爬,虽然姿势难看了点猥琐了点,但至少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我家在四楼,我还记得这个,所以一边数着楼梯层数,一边哼哧哼哧的往上爬,连头也不抬。

估摸着快到家的时候,我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钥匙,刚掏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见楼道里传来一声轻呼,当时的精神都不清醒,也不明白那声轻呼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我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了,抬头一看,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倚着门开始往里捅钥匙,但喝醉酒的人,怎么捅都没想到钥匙居然拿反了,结果就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大喊:“抓小偷啊!”

我一听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就有小偷,提起拳头就往身后冲。如果我没喝多,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但但是偏偏就喝的上下肢不听使唤,然后我家对面的一位中年人也是探出头来,估计是想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