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打架(第4/6页)

我依旧是个放冷拳的贱人,我看谁不注意的时候就给他一拳,然后顺便踢躺在地上那人几脚,胡宗仁手上有铁棒,而且这厮好像生来就暴力一样,玩命般的打,打到兴致高涨的时候,他甚至把那大铁棒朝着福克斯里一直没有下车的那个司机扔去,挡风玻璃成了碎花状,但是没有掉下来,我想那是贴膜的关系。胡宗仁还想冲上去揍那个司机,结果那司机是个软脚猫,赶紧一个倒车,逆行逃跑了。于是胡宗仁捡起地上的铁棒,继续开始殴打没来得及上车逃跑的三人。

那三个人本来就敌不过胡宗仁手上的凶器,见司机也跑了,顿时就气馁了,于是高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拉了拉胡宗仁,让他住手,他一边喘气一边把那铁棍靠在了肩上,那样子很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台湾偶像正在宣传他代言的炸鸡腿,然后一副潜规则不过瘾般的说,导演,再一次,再一次。(鞠躬了: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和胡宗仁把那三人凑到一块,我也在打架工程中脸上被其中不知道是谁抓了一把,本来很想鄙视一下他大老爷们打个架怎么还抓人呢,但是由于记不得究竟是谁抓的,也就作罢。

其实我是真心很鄙视那些男人打架用些婆娘拳一类的姿势。我记得在我还没辍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篮球比赛,男生女生都有队参加,我们男生打球的时候,女生就在边上加油,整场下来除了篮球拍打的声音外,就充满了“哼!”“哈!”“耶!”这样铿锵有力的球员叫喊。但是轮到女生比赛的时候,我们也礼尚往来的去给她们加油,整场却只听见指甲和篮球发生刮擦而发出的刺耳声音,以及那种诸如“啊~”“哎呀~”“哎呦~”这样的声音。

所以我讨厌抓人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我小时候常常跟邻居家的猫打架的原因。

胡宗仁用棒子抵住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和脖子之间,一捅一捅的,眼前的这群人里,胡宗仁比较像是个小流氓,而那三人就像是被打劫的路人。司徒和付韵妮也下车了,付韵妮是女孩,但我估计她打架的事情也干过,不过终究是要比我跟胡宗仁矜持一些。司徒不可能来跟这些晚辈打架的,况且他也打不过。我冲司徒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来问还是我来问。他冲我一指说你问就好了。于是我问其中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那人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向另外两个人求助,胡宗仁拿起棒子一棒敲在隧道内侧的防火涂料版上,然后他恶狠狠的咆哮道,问你呢!赶紧说!那个人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今天要盯着这个女娃儿,她走哪我们就走哪不要跟丢了。我问他,谁让你们做这事的?他咬着嘴唇不肯开口。胡宗仁阴阳怪气的一笑,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开始玩弄那人的头发,说你要说不说的话我就给你做个新发型。他还恬不知耻的问那个人,你喜欢光头还是碎发?

不可否认的是,胡宗仁充当一个恶霸的角色还是非常到位的,我甚至觉得那三人根本就觉得胡宗仁是个心理和生理双重变态的人,于是害怕了,颤抖着说,是我们老板。我说你老板是不是姓魏?他又望向两个同伴一眼,轻轻点头。

果然是姓魏的做的。

我想这几个小虾子回去以后一定下场会很惨,实话说他们几个也真算是倒霉的,明明是在跟踪一个弱小的姑娘,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这还不够,还遭遇了同伴的无义抛弃,我想他们此刻一定很后悔,当初开车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时候付韵妮冲过来问,那我爸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那人问付韵妮,谁是你爸?付韵妮明白眼前这个小喽喽可能不知道这么细节的东西,但是她不甘心,就开始耳光拳头的打那个人,于是我再度听到一阵阵指甲和皮肤刮擦发出的声音。胡宗仁把付韵妮拉开,付韵妮哭了。我对那个人说,把你老板的电话告诉我。他一愣。“快点!”我大声喊了一声。于是他摸出手机给我翻出了电话号码。我抢走他的手机,因为我不可能用我自己的手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