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喂,我来了(第2/3页)

集训营中的危险无数,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无论从精神、还是从体力上来讲,都是不明智的。

越是困境,越要抱团,这样才能够安然度过所有的困境——这一点,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明白,也就是拓展运动中的团队合作。

然而在大部分人有意无意远离我们的这个时候,我有些好奇秦振、滕晓为何会主动接近我。

这个问题在晚上聊天的时候,秦振告诉了我答案。

他说他已经打电话回去问了一下,昨天傍晚来找我的那个教官叫做林齐鸣,是总局四处的精干人员,隶属于鼎鼎有名的黑手双城,了不得的人物;那贾团结虽然是西南局的宿老,但那手终究伸不到咱东南几省来,管不着他们,反倒是陈老大,倒听说有下放到东南局来当老大的传言——此为其一;其二嘛,是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陆左人不错,晶莹通透,是个可以让人信任和可深交的朋友。

滕晓猛点头,说他在学校的时候学过相面摸骨,瞧我这个人,便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我一阵无语,怎么也感觉不出自己有多好。

不过对于他们的直白,还是很感激的。

所谓朋友,在乎坦诚,藏着掖着,能瞒一时,却坚持不了一世。

不过我有些担忧,说你们与我亲近,若是被那贾总教官盯上了,不是麻烦?

他们笑,说无妨,不是有林教官他们盯着么?再怎么为难,能到那里去,莫得事,莫得事……

因为有了滕晓的警告,后面几天我便老实了一些,也不敢公然在课堂上睡觉了,而且后面的内容也比较有趣,是局里面对于宗教和民族政策的一些研究,以及相应事件的指导方针和处理意见,相当于是业务培训。

这里学员的构成,我前面有讲,比较复杂,不过来自于系统内部的人员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大部分都奋斗在第一线,所以在课末交流中提出来的意见和想法,似乎要比在课堂上干燥讲课的老师,还要厉害一些。

我听得最有趣的,是所谓的国际形势。

那个长得老相的讲师一根粉笔,不带讲义地在台上滔滔不绝讲了好几个小时,剖析了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以及周边国家的一些宗教信仰(譬如日本的神道教)的发展形势,说得那叫一个高屋建瓴,字字珠玑,让我本来模模糊糊地概念,一下子就明朗了许多。

原来,这些宗教,还真的跟我所熟知的术法是联系在一起的啊;原来,所谓道术,并不是最强大的啊!

基督教的圣言神术,伊斯兰教的信念传播,佛教以及藏传佛教各种匪夷所思的秘闻术法,传说中真实存在的吸血鬼和狼人……这个老师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在思想和学术研究中,算得上是巨人,让站在山峰脚底下的我没有了往日的狭隘和自大,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视野开阔感。

固步自封者,永远只能是井底之蛙,永远也只能“夜郎自大”;然而打开国门看世界,却是越看越恐怖。

“何斯……”

我忍不住瞅了一下他的胸卡,然后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头。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并没有预想中的考试,想来这个理论培训并没有得到一部分务实领导的认可,草草结束。

不过通过这三天时间里,学员之间倒是熟悉了一些,彼此也能够叫上了名字;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慧明一开始对我们的警告在经过发酵之后,变成了实质的影响。

在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大部分人都对我们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我虽然希望跟大伙儿搞好关系,但是如果别人并没有这意思,自尊心颇强的我自然也没有把脸皮拉下来,去倒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于是便这样“相敬如宾”地处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