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耶朗苗裔(第2/3页)

唉……此番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我又心疼又难受又感动,长叹了一口气:靠,这回真的是一个折本的买卖啊!

又歇息了一会儿,吴刚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我将它小心地咀嚼入口,然后开始观察起我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半圆形的洞穴,头上的穹顶由远而近,从高到低,一直到我们这里,约只有三米多高。这里离那条地下暗河有两三百米,如同一个漏斗,缓缓地形成一个通道来。这通道渐渐收缩,在最后,汇聚成了一道门。这门是石门,高三米、宽两米,灯光照上去,凹凸不平,仿佛有浮雕。

我和杂毛小道面面相觑,这个东西,让人感觉犹为的熟悉。

说实话,我这辈子进过的洞穴并不算多,除了小时候跟同学一起点了蜡烛去村子附近的山里面看溶洞之外,真正有印象的就三次:第一次是去救杂毛小道的小叔,误入了神农架的耶朗祭殿;第二次是去寻找麒麟胎,给人抓进了缅北的日军地下基地中;而第三次,则是这里。

抛开那已经被人工改造过的日本地下基地不谈,第一次进入神农架的耶朗祭殿,我们就遇到过这样的门,上面雕着有一个面目丑恶的猪头怪人,衬托有古怪禽兽无数,有蟾蜍与桂树的满月,有手持节、身披羽衣的方士,交缠奔驰的双龙……雕工熟练,用线大胆,风格雄健,除了细节之处有些许不同外,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同一个时代。

我们的心不寒而栗,感觉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将我们的命运给牵连在一起来。

杨操和贾微见到这门,十分激动,也来了劲儿,掏出相机就是一阵猛拍,差一点都忘记了我们正在逃命的路上。等了十多分钟,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常了,与杂毛小道相互搀扶着来到这道大门前,果然,这门上的浮雕除了手法各异之外,均采用的是同一模板内容,照这种推断,只怕这门后面不是出口,而是一个祭坛了。

这个发现,无疑让我很失望:老子千辛万苦逃出鮨鱼的口腹,到头来,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墓地?

这有意思么?

然而杨操却不这么看,他拉着我的手,说相传耶朗大联盟总共有五个祭坛,分镇南北西东和正中央,以昌国运,然而时隔两千多年,所有的一切线索,都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不得而知,没曾想在这里居然能够看到一处。照理说,东祭坛在湘湖的洞庭一带,北祭坛在鄂西一带……那么说,莫非这里是、莫非是最大的正中祭坛,也是苗疆巫蛊的源头?

我听着杨操如数家珍地说着,心想我们之前在神农架碰到的那耶朗祭殿,莫非就是北祭坛?

想想还真有可能,也只有举倾国之力,才能够在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建成如此宏伟而匪夷所思的殿堂来。不过听到杨操的猜测,贾微摇头否定,说但凡正殿,必须在国都附近,晋平这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和遗址证明,反而是沅陵、广顺、茅口三地,才是公认的夜郎三都。这个穷乡僻壤,或许仅仅是哪个无聊人士,或者苗蛊后人,见这里得天独厚的地势,于是弄出来的吧?

杨操的兴奋不减,他说不管怎么样,但凡大殿,必有遗路。此处必定会有一个应急通道,直出山体之外,一定就在里面。

我们的心都被杨操煽动得热切起来,纷纷附在这石门之上,想办法将其弄开。然而这石门卡在道口,严丝合缝,而且重逾数吨、数十吨,且厚度惊人,哪里是人力所能够推开的?逃生的希望就摆在面前,然而如同饥汉看到橱窗中的美食,色鬼遇到邻居家的人妻,可远观,而不能拥有,着实让人气闷。努力了好半天,我们这些精疲力竭的人全部都坐在门口,隔门相叹。

这郁闷,怎是一声“操”字可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