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炁之感应(第2/3页)

至少我是不信的,我信这世间有奇异的东西存在,因为我亲眼所见,作不得假。但是若说这天地间有神有仙,我第一个会跳出来说:怎么可能?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似乎不太合适了,胡吹乱侃的东西,前面会真么?

不过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地翻天那东西卓有成效,那么朵朵来修炼,也是有理可循的。

我盘算了一下,我现阶段需要做三件事情:第一,让朵朵保持暂时的清醒,或者说让她拥有灵体的掌控权;其次,教会这小家伙《鬼道真解》上面的内容,并且勤加练习,融合地魂的记忆;最后,我要找到可以让朵朵恢复肉身方法,从而让她生活在阳光之下——虽然我很留恋朵朵寄居在胸口槐木牌、天天陪伴我的日子,有这么一个小可爱的鬼陪着,不孤单,也快乐,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每次看见这小鬼头眼中流露出对电视里场景的向往和偶尔的落寞,都让我暗自下了决心。

有的事情,你不得不做,这就是责任,心灵的责任。

她不是我的私有宠物,她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人,一个独有的灵魂。

不做,心不安。

路上,我连拨了几次电话给杂毛小道,都没打通,这无疑让我心中蒙上了阴影:他在干嘛?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要知道,朵朵解开封印出来,重新夺回掌控权的希望,我可是寄托在这小子的身上,他这里要是一趴窝,不给力,那我可就抓瞎了。

我现在对自己胡乱实验的行为十分谨慎,凡是涉及到朵朵,几乎都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再有损伤。

到怀化转车的时候,朵朵醒来一次,告诉我,那个坏家伙累了,她跟我讲讲话。我很高兴,然后告诉她,我找到一篇文字,念给她听,让她琢磨一下。她答应,于是我赶紧念,没想到我念了好几段话,她就说听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这才想起来,小家伙没读过几天书,自然也不理会这些我读起来都艰涩难懂的句子。

我安慰她不懂不要紧,我教她,说完,我一点儿一点儿跟她掰碎了、揉烂了来讲。

我坐在班车的最后一排,嘀嘀咕咕地在说这话,旁人看到了我,只以为是神经病,坐立不安了很久,最后换了位置,跑前头去了。

朵朵没醒来多久,一个小时左右,又进入沉眠中。

我捧着胸口的槐木牌,看着不住往身后掠去的景物,叹气。会说话的朵朵真的很可爱呢,她娇嫩的声音(尽管只有我能够听见)一直都还在我耳边回响着,跟她说话,我一直有一种被崇敬的感觉,一种热爱一直萦绕在心间,好像真的在教乖乖的女儿一样。

过了湘西,一路都是山峦起伏,盘山公路九转十八弯,我不禁想起了外婆传给我的那本破书,《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好有霸气的名字。我自从接触到手,至今都没有读过通透,精奥处也不解其意。

为何?全书正文加注解,足有20余万字,洋洋洒洒,内容良莠不齐,受于时代的限制,有的东西我一看便知是假的,有的神秘,也完全没有实践的机会。这是一本笔记体式的书籍,有时候写得很随意,跳跃度也大,让我看得懵懂。但是,里面又藏得有珍宝般的神秘学知识,让人完全豁然开朗,仿佛能解开迷雾的面纱,看见新世界。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迫切需要在里面,找到一个让自己强大起来的法子。

我想到了十二法门中的“固体”一节。与中原的道家养身术一般,十二法门中也有强健体魄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气功。

气功一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左右,曾于中华大地流行一时,而后昙花一现,被无数正道人士给予了拆穿,然后被冠名予“伪科学”之名,重重跌落。时至如今,我从电视上、网络上看到的武术、气功之类的,全部都是花架子,说成是“舞术”还贴切些,真不如美式散打来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