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虚假夫妻(第5/9页)

“我并没有说不能外出。我说的是时间。”

“你说话不要拐弯抹角。限制妻子外出时间,这是有关妻子的个人自由问题。”

“自由?你不要小题大做啦。”

“我一点也没有小题大做。今后的女性,不单单是为丈夫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工具。妻子也应同丈夫一样,把目光投向社会,扩大视野。妻子隶属于丈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夫妻是以平等的人格相互对待的。”

“难道妻子跟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深更半夜才回家,这才是‘以平等的人格相互对待’吗?”

永仓真想这样反驳她,但忍住没说。

家务事全由女仆承担,还没有小孩,她那里是“工具”,简直是放荡。她还要求什么样的自由呢?

从这以后,彩子可能认为自己外出已经正当化,公然经常比永仓更晚回家。

彩子每次从外面回来时,身上的酒味更大了。就连老女仆都同情起“老爷”来,说“老爷太可怜”。

一天晚上,永仓因工作关系深夜十二点才回来。家里人声嘈杂,乌烟瘴气。从彩子的起居室里传来立体声音乐和喧闹的笑语声。

“怎么这样吵闹?”

永仓惊诧地问迎出来的老女仆。

“嗯,这个……”

“是彩子的朋友来了吗?”

“是的。”老女仆无可奈何地回答说。

“来的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我没见过的人。”

“是男的吗?”

这不用问,整个气氛早就回答了,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人。

恰好这时彩子的起居室的门打开了,彩子摇摇晃晃地来到走廊上。当她看到永仓站在门边,微微一惊,停下脚步,马上一本正经地问道:“哎呀,老爷回来啦!您刚刚到家吗?我一点也不知道,实在失礼了。今天晚上我举办了个晚会,您也来参加吗?”

“不啦,我有些疲倦,就先睡了。”

在永仓说话时,从起居室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

“夫人,你怎么偷偷溜了,可太胆小啦!”

他眼睛被蒙住,象是在玩蒙老瞎的游戏,没有发觉永仓站在那里。他二十二、三岁,留着长长的鬓角,没有一点男子气。他迈着踉跄的步子,想从后面搂抱彩子。

“哎呀,你喝醉了。快站好,别那样放肆!”

当着永仓的面,呵责他没规矩,要是永仓不在场,他们不知道会怎样胡闹呢?

“噢?!那儿站着的男人是谁?你倒抢先一步,真卑鄙!”

“你胡说些什么呀,这是我家主人。”

彩子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籍以掩饰自己的困窘。

“嗯?你家主人?”

那个男人象是酒醒了,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好啦,用不着那么一本正经的。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没等彩子说完。永仓扭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从这天晚上起,彩子就公开把男友带回家来。

这些人与其说是彩子的男友,不如说是为她捧场的人。他们都是一些二十二、三岁,徒有好看的外表,却头脑简单、浅薄无聊的年轻人。

彩子在他们的包围下俨然是女皇。

开始,当永仓在家时,他们还有所顾忌,渐渐地变得肆无忌惮,厚颜无耻起来。他们毫不回避永仓,跟彩子调情。永仓就是掩上耳朵,彩子和他们嬉闹调情的娇声嗲语也钻进耳中。刚刚要安静下来,马上又响起刺耳的布鲁士音乐。他们大概又跳起了贴面舞。即使不亲临现场看他们搂抱在一起跳舞的丑态,也会感到弥漫在整个家庭里的妖冶淫荡气氛。

彩子就差没当着丈夫的面跟他们乱搞了。她似乎是在使用各种手段折磨永仓的神经,看他能忍耐到何种程度。

彩子利用永仓的软弱地位。变得越发放浪,为所欲为。

一天晚上,老女仆忍不住对永仓说:“老爷,我已经不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