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魔鬼(第4/10页)


  我做了个鬼脸。

  “那没上你的榜单?”

  我想到他吻我的样子,我获得的让步,改变主意说道,“是的??是我的,但是有所保留。我不理解为什么那对你如此重要,你已经永远拥有我了。”

  “从现在开始一百年,当你拥有足够的洞察力能够真正地理解答案时,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我会提醒你解释——一百年以后。”

  “你够温暖了吗?”他突然问道。

  “我很好,”我让他放心,“为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帐篷外的寂静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痛苦哀号撕裂了。声音从山脉的岩石坡面上飞弹下来,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弥漫在空气中。

  这声哀号就像龙卷风一样撕裂了我的心,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我以前从未听见过如此备受折磨的嗥叫;熟悉是因为我立即认出了这个声音——我认出来这个声音,而且非常了解其中的含义,就像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一样。当他叫喊出来的时候雅各布是不是人根本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翻译。

  雅各布就在附近,雅各布听见了我们所说的每个字,雅各布现在很痛苦。

  哀号被抑制住了,然后演变成一长串独特的啜泣声,接着又安静下来了。

  我没有听见他默默的逃跑声,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能感笕到以前我错误地臆测到他不在场,他离开后留下的空洞的空间。

  “因为你的空间加热器到了极限,”爱德华平静地回答道,“休战结束了。”他补充道,他说得非常轻,我无法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雅各布在听。”我低声地说道,这不是问题。

  “是的。”

  “你知道的。”

  “是的。”

  我凝视着空洞的一切,什么也看不见。

  “我从来没承诺过要公平竞争,”他平静地提醒我,“他有权知道。”

  我双手抱着头。

  “你生我的气吗?”他问道。

  “不是你,”我轻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很可怕。”

  “别折磨自己。”他恳求道。

  “是的,”我悲痛地说道,“我应该节省精力多折磨一下雅各布,我才不想让他剩下一些没受到伤害的地方呢!”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认为那重要吗?”我眨着眼睛忍住泪水,很容易就能听出我声音中的哭腔,“你认为我在乎这是否公平,或者他是否得到充分地提醒吗?我在伤害他,每一次我转身的时候,我就再次伤害他了。”我的声音变得更大了,更加歇斯底里了,“我是个可怕的人。”

  他紧紧地抱住我:“不,你不是。”

  “我是!我这是怎么了?”我在他的怀抱中挣扎,他放下胳膊,“我得去找他。”

  “贝拉,他已经跑到几英里开外了,而且外面很冷。”

  “我不在乎,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我抖落雅各布的派克式外套,把脚套进靴子里,笨拙地朝帐篷门爬去,我感到腿很麻木,我得??我得??”我不知道如何说完这句话,不知道要在那儿干什么,但是我还是拉开了帐篷门,爬出去进入清朗而寒冷的早晨。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鹅毛大雪,暴风雪过后外面堆积的雪比我想象的要少一些。可能是被风吹走了,而不是被现在从东南方缓缓升起的太阳融化了,太阳照耀着残留的雪,刺痛着我尚未适应的眼睛。风仍然在慢慢地吹,但是已经死寂一般安静下来了,随着太阳徐徐升起变得更加适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