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法理解的谜语(第2/3页)

  “方向思考,方向,方向。”我转头问胖子,“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这四个字?”

  “是的。”胖子道,“怎么了,有想法?”

  “有水壶吗?”我问胖子。

  胖子递给我他的水壶,我拧开就把水全倒在地面上,胖子哇哇直叫说就剩这么点了。我没空理他,趴到地上用手电照着,看着那些水全部渗入到缝隙中去,开始一点一点顺着缝隙导流,好像一朵花一样在充满缝隙的地板上绽放开来。

  胖子惊讶地看着我,问我道:“你怎么想到的?”

  “我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我道,“水会在这种细纹中散开传导出去,最好会形成一个图案。”

  我们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看着水流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导向四周,图案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诡异。

  十几分钟之后,水流的导向逐渐停止,一个无法形容出来的复杂图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们三个人站在图案的三个角落上,低头看这个形状,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胖子说了一句:“这是一个草泥马吗?”

  我看着,眼睛都快瞪飞了,才沮丧地叹了口气,确实,这个形状什么都不是,但真的非常像一只羊驼。

  如果这个形状就是答案的话,那我们等于没有获得任何提示,反而问题更加复杂了。

  “如果我们这是在和上帝说话的话,显然我们打扰上帝睡午觉了。”我道。

  “再来一次,在同样的地方。”张海杏说道,“我看到这些水运动的轨迹十分流畅,我觉得不是偶然,你的方法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在同样的地方再来一次,如果最后还是形成这样的图案,那草泥马肯定也有意义。无所谓。”

  我们等待地面上纹路里的水慢慢干涸,等到水全部完全干了,张海杏掏出了她的水壶,重新在我刚才倒水的地方,倒了下去。

  水还是刚才的那种状况,迅速地花儿一样顺着纹路向所有方向开始蔓延。

  这一次,形成的形状像一只倒转的长了很多毛的鸡蛋。

  “又吵了上帝睡觉,他让我们滚个毛蛋了。”胖子说道,“要不我们等他睡醒再说。”

  完全不一样的图案,说明水流的流向是随机的。我捏了捏眉心,蹲了下来抽烟,心说狗日的真丢脸。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谜语,谜面只有终极两个字,没有任何思考方向也没有任何提示,甚至没有任何联系的地方。

  就好比你把人领到一个沙滩上,告诉别人两个字:卤煮。然后走掉了。在这里的人,要么在沙滩上寻找卤煮,要么会考虑出很多高深但是神道道的结论来:比如说,沙滩上什么都没有,但我心中有卤煮,所以就等于我有卤煮一样。

  张海杏还是不信邪,她道:“好奇怪,但是水在这些花纹中流得特别流畅,一定是为了引导液体而设置的。”

  “也许不是水呢,也许要倒酒才行,所以说,胖爷说当时带点烧刀子过来是很明智的,你们这群迂腐的人啊,后悔吧。”胖子说着倒了倒自己的水壶:“天真你的别倒了啊,我们没有水了。到时候要有点什么变故,只有互相喝尿了。”

  “不是水。”我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了当时在秦岭看到那些花纹之后的分析,一下吸了口冷气。

  “不是用水。”我拔出腰间的匕首,“是用血。”

  我的动作很快,没等胖子甚至是自己反映过来,已经把自己的手割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