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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在给玫瑰清除蚜虫时,发现一只美丽得惊人的大蛾子一动不动地趴在玫瑰上。宫子十分害怕,便走到远处。
“等他回来让他拿走。”宫子这时想到了自己的丈夫,站在那里不由得笑了。
门开了。宫子觉得那开门的声响十分熟悉、十分亲切。宫子转过脸去,原来是惠子。惠子穿着件淡蓝色的新衣服。宫子第一次见到惠子穿着自己不熟悉的衣服。
“请花匠来了?”惠子问。
“没有,是你爸干的。”
“我爸?他这是怎么啦?”
“你这个宝贝闺女不在了,心里太寂寞了吧。”宫子故意说是惠子的原因,可惠子却不理会。
“大不一样了。真漂亮啊。”
惠子站在阳光下,显得柔顺得有些憨直。望着惠子,宫子脸上浮现出微笑。
“来,进屋吧。”
宫子走进屋,洗着手。这时,她突然觉得肚子饿了。
“惠子,你吃午饭了吗?”
“我想吃寿司,最好是带青菜、鱼虾,别有腥味的。”
“你打个电话。我也要你那种。”
“毛豆还没熟吧。我特别想吃毛豆什么的。”
惠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常去的一家寿司店拨着电话。宫子觉得女儿就像旅行刚刚回来似的。
“真山他们一家子还那样?”宫子问。
“嗯。是这么回事儿。我有点不舒服,英夫非让我去看看医生。可我想还是问问您再说。这不,就回来了。”惠子用她那黑黑的大眼睛久久地望着母亲。
“噢。”宫子点点头,看了看惠子。按说是该有了,可她又觉得稍微早了些。
“也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我老觉得不想吃饭,也浑身没劲儿。最烦准备做饭。”
“……”
“妈,你也有过这种时候?”
“有过。”
宫子结婚的第二个月就怀上了惠子。当时也是现在这个季节。
宫子想起来自己身孕有些明显时还和高秋去看过电影。那场电影叫《残菊物语》。自己当时流了许多泪,出来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真山他们家该高兴了吧。”
“我还没说呢。要是不是,多不好意思啊。”
“这没问题,肯定是。也不告诉英夫?”
“嗯——”惠子模棱两可地应道。
“什么时候去看医生好呢?”
“当然是越早越好。让大夫看看咱也就放心了。另外,听说现在有种针,对孕期反应挺好的。”
“我可不愿意去医院……”
“女人谁都这样的。”
“看医生的事儿就说到这儿吧。另外……”
“我现在累得是一点劲儿也没有。女人的生活就都这样儿?”
“这是因为你现在过得不舒服。”
“在人家家里过日子,真够受。我要是原来我的样子,谁都不喜欢我。可我就想让他们给我点儿‘我’。”
“你这个‘我’到底是什么呀。要和别人过好日子,就不能光顾自己。这话也许有点陈旧。不过,现在就算我知道你心里不满,我也不能直接去帮你。我虽然不能帮你,不是还有英夫吗?”
“他啊……总而言之,我太累了……”
宫子皱起眉头。看到宫子的样子,惠子笑笑说:
“咱们家的,连茶都香。”
“……”
“我得回去了。”
“你这不是刚来吗?”
“已经3点了吧。每天现在这个时候,就要准备饭了。我觉得,这吃饭也真麻烦。买菜,洗菜,剥皮,切菜,一下子就要好几个小时。可吃起来,不过五分钟就完了。”
宫子想起电视的“一百人日本人一百张脸”的节目。那些刚结婚的明星说的和惠子一模一样。
“妈,你今天准备做什么,安排什么食谱?”
“嗯——我们家简单。没有什么食谱。煮点紫箕,拌点菠菜,烤点竹荚鱼,也就成了。再来个汤什么的。”宫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