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胜利者(第2/6页)

“我接到了那个太空分析员,将他藏在萨克和分析局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尽可能从他口中套出有关的资料,并开始利用这些资料帮助弗罗伦纳对抗萨克。”

发孚勉强吐出几个字。“第一封信是你写的?”

“第一封信是我写的,大亨。”泰伦斯平静地说,“我以为能逼你们将大部分蓟荋田交到我手中,好让我有足够的筹码和川陀打交道,把你们赶出那颗行星。”

“你疯了。”

“也许吧,反正没有成功。我曾经告诉那个太空分析员,说我就是发孚大亨。我必须那样做,因为他知道发孚是该行星上最有影响力的人;而且只要他以为我是发孚,他就会愿意言无不尽。他还以为发孚渴望尽一切力量帮助弗罗伦纳,我知道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幸的是,他比我更没耐性。他坚称损失一天就是一场大祸,而我却明白,我和萨克打交道比任何事更需要时间。我发觉难以控制他,最后不得不动用心灵改造器。我有办法弄到一台,我曾在医院中看过怎样使用,我对这种仪器有些了解,遗憾的是了解得不够。

“我设定好改造器,准备消除他心灵表层的焦虑。那是个简单的手术,我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那些焦虑一定藏得很深、很深,改造器自然而然追了下去,将大部分意识层一起挖出来,剩下的就是个心智全无的白痴……我很抱歉,愚可。”

愚可一直在专心聆听,此时他悲伤地说:“你不该那样对我,镇长,但我十分了解你的感受。”

“没错,”泰伦斯说,“你在那颗行星上住过,你了解巡警和大亨,以及下城和上城的区别。”

他继续述说他的故事。“所以在我手中的,是个完全丧失心智的太空分析员。我不能让任何可能查到他身份的人发现他;我也不能杀掉他,我确信他的记忆将会恢复,而我仍然需要他的知识,更遑论杀了他便无法获得川陀与分析局的善意回应,那是我终将需要的。此外,在那个时候,我还下不了这种毒手。

“我安排自己调回弗罗伦纳去当镇长,我利用伪造的文件带着那个太空分析员同行。我安排他被人发现,我挑选瓦罗娜照顾他。从此没有任何危险,例外的只有被那名医生发现的那次。为此我不得不闯进上城的电厂,这并非不可能,那些工程师虽然是萨克人,不过守卫都是弗罗伦纳人。在萨克的时候,我学到足够的电机工程知识,懂得如何令一条输电线短路。我花了整整三天,才找出破坏输电线路的正确时间。从此以后,我杀人就容易多了。不过,我从来不知道,那名医生在上下两间诊所各保存一份记录,我真希望未曾疏忽。”

泰伦斯能从他的座位看到发孚的精密时计:“后来,一百小时之前——似乎就像一百年前——愚可开始恢复记忆。整个故事就是这样,现在你们都知道了。”

“不,”琼斯说,“还没有。这位太空分析员说的有关行星毁灭的故事,它的细节究竟如何?”

“你以为我了解他说的那些细节吗?那是一种——对不起,愚可——疯话。”

“不是,”愚可火了,“不可能是疯话。”

“这位太空分析员有艘太空船,”琼斯说,“现在它在哪里?”

“早就送到废物堆去了。”泰伦斯说,“遵照一道命令办的,命令由我的上司签署。当然,萨克人从来不读公文,我毫无困难就把它报废了。”

“那么愚可的文件呢?你说他给你看过一些文件!”

“把那个人交给我们,”发孚突然说,“我们会问出他知道的一切。”

“不,”琼斯说,“他最初的罪行是与分析局为敌。他绑架一名太空分析员,并且损伤他的心灵,他应该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