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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错,”亚瑟说,“好吧。然后你把收益……”他停下来做算术,“和炼金术士五五分账。挣上一大笔钱!”

他摇摇晃晃地扫视听众,忍不住注意到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怀疑。

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否则,”他质问道,“我怎么付得起钱把脸吊得这么长?”

友善的臂膀开始拖着他回家。“听我说,”他抗议道,二月的冷风打在他脸上,“加州眼下就流行一脸风霜。你得有一副见识过了整个银河系的模样。整个人生,我是说。你得有一副见识过了整个人生的模样。我就是这样。吊长脸。给我八年,我说。希望别再忽然流行正值三十好年华,否则我岂不浪费了好大一笔钱。”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友善的臂膀带着他走上通往家门的小径。

“昨天回来的,”他嘟囔道。“回家可真高兴啊。或者是个特别像家的地方……”

“时差,”他的一个朋友咕哝道。“从加州回来可够远的。保证能让你昏头转向好几天。”

“我觉得他根本就没去加州,”另一个朋友咕哝道。“谁知道他去了哪儿,碰到了什么事情。”

小睡片刻之后,亚瑟爬起来,在屋里闲逛片刻。他有点头晕有点沮丧,长途旅行引起的不辨方向也还没有过去。他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芬妮。

他坐下端详鱼缸。他叩叩鱼缸,尽管装着一缸水和一条垂头丧气吐着泡泡的黄色巴别小鱼,但鱼缸还是发出低沉悠扬的共鸣声响,和早先一样清澈,一样令人着迷。

有人想感谢我,他心想。不知道那是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1] 诺斯特拉达姆士(Nostradamus)就是所谓预言1999年大毁灭的预言家。——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