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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城里发生了什么?”

“有些地方发生了暴力流血事件,不过今天早上已经很平静了。”

“伤亡情况?”

“不值一提。”

艾达荷点点头。雷托的预知力察觉到他的邓肯会面临一定的危险,因此才有后来飞往戈伊戈阿村暂避一事。

“你去了戈伊戈阿,”雷托说,“想不想待下去?”

“不想。”

“别怪我,”雷托说,“不是我安排你去戈伊戈阿的。”

艾达荷叹了口气。“是什么样的危险让您把我调开?”

“不是你有危险,”雷托说,“而是你会刺激我的卫兵过度展示她们的能力。昨晚的行动没有这个必要。”

“哦?”这种想法出乎艾达荷的意料。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无须发动员令就能激发战斗士气,自己会成为军队的鞭策力量。另一位雷托,眼前这位的祖父,就是那种一出场即能鼓舞士气的领袖人物。

“你是我不可或缺的人才,邓肯。”雷托说。

“好吧……但我不是您的种男!”

“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意愿。这个问题我们换个时间再讨论。”

艾达荷扫了一眼鱼言士卫兵,她们个个睁大眼睛聆听着。

“您每次驾临奥恩都有暴力活动吗?”艾达荷问。

“这是有周期性规律的。现在叛党基本上都镇压下去了。接下来是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

艾达荷回视着雷托那张深不可测的面孔。“我的前任发生了什么?”

“我的鱼言士没告诉你吗?”

“她们说他因保护神帝而死。”

“而你听到了不同版本的谣言。”

“发生了什么?”

“他因为离我太近而死。我没有及时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比如戈伊戈阿。”

“我更希望他在那里太太平平过一辈子,但你很清楚,邓肯,你不是那种一心想着过太平日子的人。”

艾达荷干咽了一下,感觉嗓子眼堵住了。“关于他的死我还是想知道细节。他有家庭……”

“你会知道细节的,也不必担心他的家庭。他们全家都受我保护。我会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并确保他们的安全。你知道暴力总是死盯着我。这也是我的一项职责。可惜的是,就因为这个我尊敬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得受苦。”

艾达荷努了努嘴,对这番话并不满意。

“放宽心,邓肯。”雷托说,“你的前任是因为离我太近而死的。”

鱼言士开始躁动。艾达荷瞧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看右方的隧道。

“是的,到时候了。”雷托说,“我们不能让女人们一直等着。走在我前面,离我近点,邓肯,关于赛艾诺克的问题我会回答你的。”

别无选择,艾达荷只得顺从地脚跟一旋领头开路了。他听到御辇在身后吱吱嘎嘎发动了,还有卫队轻轻的脚步声。

御辇的声音突然消失,艾达荷马上回头一望。原因很快就搞清楚了。

“您用了浮空器。”他说着把目光转回前方。

“我收起了轮子,因为女人们会挤到我周围来。”雷托说,“我们不能压着她们的脚。”

“赛艾诺克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艾达荷问。

“我告诉过你,是‘普享大典’。”

“是不是有香料味儿?”

“你的鼻子很灵。圣饼里加了一点美琅脂。”

艾达荷摇了摇头。

为了弄清情况,进奥恩城后艾达荷瞅着个机会直接向雷托发问:“赛艾诺克节是怎么回事?”

“我们分享圣饼,没有别的了。连我也会参加。”

“就像奥兰治天主教仪式?”

“哦,不!圣饼不代表我的肉体。这是分享,是一种提示:她们只是女性,就像你只是男性,而我代表全体。与她们分享的是全体。”

艾达荷不喜欢这种语气。“只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