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章 打赌(第4/5页)

“保丁船长?”少校说。

“对呀,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说吧。”少校回答说。

“1817年至1822年间,还有金船长。”

“已经有24个人了。”小罗伯特叫道。

“太好了,少校的马枪有一半归我了。说完了航海家,我再说说陆地探险家吧。”

“您真行,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娜夫人说,“真佩服您的记忆力!”

“说了10个人了。”罗伯特回答

“真不简单,”哥尼纳凡爵士说,“一个人这样……”

“这样粗心大意,是吧?”巴加内尔接过话来说,“我只是记了一些年代和事件罢了。”

“24个了。”小罗伯特重复说。

“好,第25位是岛斯上尉。1789年,杰克森成为殖民地后的一年,他花了9天时间深人到了腹地,又返回到杰克森港;同年,腾奇船长也试图翻越东海岸那漫长的山脉,但没能成功;1792年,彼得逊也尝试过,结果还是失败了;1813年,探险家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悉尼西部的通道;1815年,麦格理总督穿越了这条通道,发现了蓝山另一面的巴瑟斯特镇。接下来,在1819,奥克斯利在澳洲大陆漫游了300英里;豪威尔和胡恩从图福尔德出发,沿37度纬线探险过;1829年和1830年,司各特船长先后勘察达令河和墨累河。”

“已经36个人了。”小罗伯特说。

“好,我再继续往下讲。”巴加内尔继续说道,“我该说说埃尔与雷查德了,他们分别于1840年和1841年游历了部分内陆地区;1846年,格雷戈里和赫普曼游历了西澳;1847年,肯尼迪到了维多利亚河;1848年他又到过澳洲北部;1854年,奥斯丁;1855年到1858年,格雷戈里兄弟分别从托伦斯湖出发,穿越大陆西北部,到达了埃尔湖。从1860年到1862年,邓普斯特兄弟、克拉克森、哈伯、伯克、纳尔森、麦金利、豪伊特……”

“56了!”

“少校,我还可以说出很多,像基伯雷、波根维尔、罗兹以德、维肯姆……”

“行了,行了!”少校说。

“还有裴鲁衣、科伊,”巴加内尔又继续往下数,“贝尔纳、特里加,科宁汉……”

巴加内尔不住地往下数,听众听得发腻了。

“打住,巴加内尔,”哥尼纳凡暗笑着说,“您就饶了麦克纳布斯吧,他已经认输了。”

“马枪呢?”地理学家十分得意地问。

“枪当然归您了,”少校回答说,“我甘拜下风,别说是一条枪,就是一个军库您也赢得去。”

“对于澳大利亚的概况,”海伦娜夫人说,“谁也不可能比他记得更详细清楚,即使是一个地名或人名,或一件芝麻小事……”

“那些最细微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少校摇了摇头说。

“怎么,您还不服气,麦克纳布斯?”巴加内尔叫道。

“我的意思是说有关大洋洲的那些细微事实,未必你很清楚,也许是您自己瞎编的。”

“岂有此理!”巴加内尔挺着胸脯自信地反驳说。

“那么我举一个事实,您若不知道,就还我马枪吧?”少校问。

“您说吧,少校。”

“太好了,说话算数。”

“那是当然,绝不反悔。”

“好。你知道为什么澳大利亚不属于法国?”

“这个么,我想……”

“或者,至少能说一说英国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吧?”“这……我说不上来。”巴加内尔神情苦恼地回答说。

“其实理由很简单,那是因为保丁船长1802年登上澳洲后,听见青蛙呱呱的叫声,胆战心惊,拔锚就走,一去永不回。”

“瞎说!”巴加内尔有点儿生气了,“你们英国人就这样嘲笑人吗?”

“嘲笑人,可能有点儿,但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