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因果轮回（第2/3页）

他来到白衣女子身前，此刻，她已经失去了肉身，只剩一道若隐若现，像元神，却又像只是纯粹的意识凝聚而成……一种十分诡异的状态，但……无论如何，都已不能再算作生命。

因果道花落下，她被斩去了今世因果，她不能再存在于今生，肉体与元神都将被剥离，彻底抹去在这一世的所有痕迹。

而今，显露在白凡眼前的，只是她不甘消逝的灵魂记忆与执着。

“你……叫什么名字？”白凡凝视着她，眼中是深深地自责。

“辞雪，白辞雪。”她展颜，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父亲，你不要自责，我和母亲都不会怪你的，今生能见到你，辞雪便已经满足了。”

“白辞雪……”

白凡喃喃，目中含泪，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抚摸过去，想要触摸女儿的脸庞，却直接穿透而过，如梦幻泡影，可见……却永不可及……

咫尺，天涯，一念生死相隔，此情此景，谁心堪忍？

“父亲，我要走了……”

“你要记着雪儿，我曾在这世上来过……但不要牵挂……”

“我……”

白衣女子，白辞雪，她的身影愈发模糊，似乎随时都会像一场梦一样分解，白凡的手停在虚空，死死地握着，想要抓紧这最后一刻。

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止，他愿付出所有！

“咕嘟！”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一声异象，这声音……幽远、神古、厚重！仿佛天道之轮，在极尽深邃的星空中转动了一下。

白凡眼神一凝，恍然从悲沉中清醒，在白辞雪头顶，赫然出现一个六色光轮，缓缓旋转着，洒下一道道神秘亘古的幽光，如一道屏障将她笼罩在内，似乎在抵抗因果之力，阻止她消失。

“这是……轮回道……轮回……”

白凡见此，蹙眉深思，喃喃自语，轮回与因果同为无上法则，而且是两种较为靠近的大道，故而轮回道能抵挡因果之力的侵袭，不是没有可能。但，相比于黑衣道子完整的因果仙术，这一道轮回光轮……实在太弱小了。

须臾间，便莫名消散了一大片，只剩下碗口大的最后一点，坚持着，除非有外力替她抵挡因果之力，否则结局只是延缓了，仍不可改变。

“父皇，那个姐姐好可怜，你帮帮她吧。”远处的虚空中，有一群火蝶，悬浮在虚空，其中一只双翅上点缀着星辰般的金点，相比周围磨盘大的妖蝶们，它巴掌大的身躯显得很娇小，此刻正飞舞在一尊全身金黄，散发出皇者之威的火蝶面前，嘴中发出糯糯的声音。

“哎，没用的，就算这时替她挡下，也晚了，肉身与元神皆已被斩断，留下的……也只是一段纯粹的灵魂罢了，既不能修炼，也无法再拥有身体。”那一尊似乎火蝶一族妖皇的金蝶怅惘叹道。

“而且，现在救下了，也不能存在多久，仍然会很快随着时间消逝，除非……”

“什么？这……这是……”

下一刻，原本全都在叹惜的众多生灵，此刻却齐齐大惊失声，千万道目光全都落在白凡手中，一颗青色的果实之上，无不倒吸凉气，震撼莫名。

“因果道花种子！！！”

因果！轮回！因果轮回！

白凡目中神光如电，将这颗堪称仙道瑰宝的种子往白辞雪头顶一抛，青色仙种便倏然落在了六色轮盘中央，悠悠一转之后，便散发出九色之光，凌空一镇！而白辞雪的身形便立刻稳固下来，仿佛那冥冥中恐怖的因果之力，已然被镇住了。

见此，白凡眼神挑了挑，愈发精芒闪亮。这一颗因果道花种子，蕴含了最本源，最纯粹的因果之道，果然如渡方师祖所说，能够抵御因果之力，在最后关头，将白辞雪的灵魂印记给救下！

虽然救下的只是一道灵魂，且如火蝶妖皇所说，危机仍未解除，但白凡丝毫没有犹豫，别说一颗仙种，哪怕十颗仙种，只是让她多存在一刻，对白凡来说，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