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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我们漏掉了什么东西?”霍伊特神父说,“比如秘密通道?或者隐蔽车厢?”

“有可能,”卡萨德说,“但是我用热动侦测器对船彻底清查过。如果船上有什么东西大过老鼠,侦测器就能侦测到。但我什么也没发现。”

“假如你有这些侦测器,”塞利纳斯说,“你他妈干吗还叫我们在船底下,在通道里摸爬滚打了一小时?”

“因为,有一些装备或者衣服,是可以将人隐藏起来的,即使热动搜寻也无济于事。”

“这么说来,我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吧,”霍伊特说,他停顿了一秒钟,一阵明显的痛苦巨浪穿袭了他的身体,“只要有合适的装备或者衣服,马斯蒂恩船长可能正藏在某个秘密车厢里。”

“理论上说得通,但是不可能,”布劳恩·拉米亚说,“我猜……他已经不在船上了。”

“伯劳。”马丁·塞利纳斯的口吻中带着厌恶。这不是一句问句。

“也许吧,”拉米亚说,“上校,你和领事晚上站岗的那四个小时里,你们能确信,你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吗?”

两人点点头。

“船非常安静,”卡萨德说,“如果有一丁点儿打斗的声音。即使在我上去站岗前,我也会听到的。”

“而我站岗完毕后,也没有睡着,”领事说,“马斯蒂恩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但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啊,”塞利纳斯说,“我们已经听到这两位的陈词了,他们在黑夜里拿着武器悄悄走动,然后这位可怜虫就被杀了。他们说自己是无辜的。下个案子!”

“如果马斯蒂恩被杀了,”卡萨德说,“那用的也不可能是死亡之杖。我所知道的现代无声武器,是不可能留下那么多血迹的。我们没有听见枪声——也没有找到弹孔——所以,我认为拉米亚女士的自动手枪也排除了嫌疑。如果这是马斯蒂恩船长的血,那我想,凶器,是一把利器。”

“伯劳便是一把利器。”马丁·塞利纳斯说。

拉米亚走到小堆的行李旁:“争论解决不了问题。来,我们看看马斯蒂恩留下了什么东西。”

霍伊特神父犹犹豫豫地举起一只手:“那是……嗯,私人物件,不是么?我觉得我们无权查看。”

布劳恩·拉米亚抱起双臂:“瞧,神父,如果马斯蒂恩已经死了,那么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也无所谓了。如果他仍然活着,看看他的东西,也许会给我们一些主意,让我们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不管是死是活,我们必须找到线索。”

霍伊特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最终,事实上并没有太多涉及隐私的东西。马斯蒂恩的第一个箱子仅仅装了几件替换的亚麻衣服,还有一本《缪尔的生命之书》。第二个袋子中装着一百包分门别类包着的种子,曾快干处理过,现在正依偎在湿土中。

“不管到什么世界,圣徒们都要种上至少一百棵永恒之树的后代,”领事解释,“种子很少会发芽。但这是一项仪式。”

布劳恩·拉米亚朝大型金属箱走去,箱子安坐在大堆物件的底下。

“别碰那东西!”领事大叫。

“为什么不能碰?”

“那是个莫比斯立方体,”卡萨德上校代领事回答,“围绕在零阻抗的密蔽场中的一个碳-碳壳。”

“然后呢?”拉米亚问,“莫比斯立方体可以将史前古物和其他东西封在里面。它们并不会爆炸,也不会发生其他什么事。”